卫嘉树黑线,也就是说,还是要废了太子。
卫嘉树叹气,她怎么觉得,太子有点悲催啊,出生三天就死了亲妈,这个亲爹,也跟个后爹似的……
但她不会劝阻皇帝,她与何家已有旧怨,若太子安居储位,皇帝百年之后,以太子狭隘心胸,必定不会善待阿佑和阿优。
哪怕为了孩子,她也只得捏着鼻子配和这位渣爹了。
嗯,反正太子又不是她亲生的,她不心疼。
陪着皇帝用了朝食,卫嘉树瘫在了美人榻上,一脸百无聊赖,“好无聊啊!”
明明出了行宫,就是西山猎场,她却不能出去玩。
虽然她并不精于骑射,但对小动物有着超高亲和力的她其实马术还可以的!
她对打猎不感兴趣,但骑马遛弯,赏看一下西山围场的风光,权当是一场郊游,也是极好的。
宣承熠笑着哄道:“以后有的是机会。”
卫嘉树一个咕噜爬了起来,笑眯眯道:“皇上好好养病吧,我出去透透气。”就算不能去猎场,去行宫里溜溜弯也是好的。
宣承熠老脸瞬间郁闷了,但他也知道,这几日嘉树必定是闷坏了,便叮咛道:“那你早点回来,别忘了,你还在侍疾呢。”
卫嘉树撇撇嘴,侍个毛线球的疾,丫的明明还能当一夜n次郎呢!
卫嘉树拍了拍屁股,甩下皇帝,便兀自走出了圣宸宫。
圣宸宫里里外外倒是防护森严,禁卫军把皇帝的寝宫围了个水泄不通,除了她和虞美人,其余嫔妃均不得近前,看上去,分明就是一副出了大事儿的样子。
所以,卫嘉树这个“知情人”才溜达了一刻钟,就被谨妃和诚妃给堵了上来。
卫嘉树:……
谨妃急得头发都白了,她上前一把抓住卫嘉树的衣袖,“妹妹,皇上圣体到底如何了?今儿修仲去请安,竟是连殿门都不曾入!”
素来沉稳的诚妃此刻也难掩焦躁之色,“是啊!本宫的修仪也被拦在了殿外。”
卫嘉树头大如斗,只得道:“皇上并无大碍,只是病中惫懒,不想见人罢了。”
谨妃诚妃双双蹙眉,眼里分明写着不信二字。
谨妃扫了一眼周遭,见无外人,便低声道:“妹妹,这可不是小事!你就透点儿风,让本宫与诚妃也能心里有底儿。”——万一皇上真的有什么不妥,太子……还没被废呢!他完全可以以储君的身份即位,介时,她的修仲才真真是没有活路了!
卫嘉树揉了揉眉心,“实话我已经说了,皇上并无大碍。”
诚妃眯了眯眼,这样的言辞,与太医院所言毫无二致,可是,皇上若真的没有大碍,怎么圣宸宫日渐森严,怎么会连儿子们都不见了?!
诚妃深深道:“我明白,有些话妹妹不便言说,但还请妹妹务必禀报皇上,这几日,太子甚少狩猎,几乎每日都与其舅父何琛私下密谋。”
何家的承恩侯已经被贬去山西,不过太子并不止一位舅舅,这位何琛乃是何皇后一母同胞的亲弟弟,与太子最是亲厚。
“本宫自会禀报皇上。”卫嘉树忙应下,然后又飞快道,“皇上那里离不了人,告辞。”
然后卫嘉树就脚底抹油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