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没伤着。”
这次轮到殷明鸾捂脸。
终于,殷衢看出了殷明鸾的别扭,满脑子不干净的想法褪了,正常的思维开始有序转了起来。
“是因为汤泉的事儿和朕生气?”
“哼。”
殷衢蹙眉:“嗯……这事儿,是朕孟浪了。”
殷明鸾抬着下巴看他:“哪里孟浪?”
殷衢摸了摸鼻子:“温泉里,被天席地,不雅。”
殷明鸾问:“还有呢。”
殷衢觑了殷明鸾一眼:“在孩子那里那几句话,朕没有多想,真的,完全不是别的意思。”
殷明鸾勉为其难地接受了他的解释。
殷衢叹了一口气,很有耐心地哄着他的小皇后。
他将殷明鸾抱成了一团,在她耳边说道:“怎么才能不生气?嗯?”
殷明鸾不搭理他。
殷衢忽然想起了几年前他对殷明鸾的一个保证,他从床榻上走了下来,殷明鸾一愣,往前挪了半步,问道:“哥哥?”
殷衢从书案上拿起一直狼毫笔,蘸了墨汁,殷明鸾突然想起来从前某一个晚上,殷衢用了毛笔和她胡闹,一下子脸红了,往后连连退。
她这次想错了。
殷衢既然发现了殷明鸾今晚对那件事的抗拒,于是当然不敢逼迫她。
他走近来,拉住了殷明鸾的裙子,然后在殷明鸾的惊诧下,开始在上面写字。
昔日,羊欣昼眠,王献之于羊欣白练裙上书写,成就一件雅事。
殷明鸾看着在她裙子上写字的殷衢,感到又羞又窘。
他分明将这一件古人韵事,弄得百般旖旎起来。
等他终于书写完毕,殷明鸾才羞红着脸,凝神去看。
平心而论,殷衢的书法的确是不错的,这绝对不是殷明鸾作为妻子的私心偏袒,但是眼下,殷明鸾来不及品鉴殷衢的书法,她瞪大了眼,看着裙上的字。
殷衢凑在她耳边上说话:“若朕让皇后真的生气了,朕应允皇后一件事,任何事,”他的声音轻轻,“这是圣旨。”
殷明鸾想起许久以前,在心意互通之时,殷衢给过她允诺。
她只当是一句情浓之时的玩笑话,可是殷衢却总是这样郑重地让她安心。
殷衢从怀里摸出了一方私印,在她的裙上盖上鲜红的印章。
殷明鸾顿时心软得一塌糊涂。
但是她没有忘记自己打算给殷衢的教训,轻哼道:“原谅你了,但是惩罚继续。”
几天煎熬的惩罚过后,殷衢解禁。
殷明鸾躺在床上,无力地看着餍足的某人,累得手指都抬不起。
这惩罚终归是害到了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