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仿佛没有听到这声提醒,依旧直直地望定他。
霍良深脸色发沉,略不耐烦地给她系上。
“把头转过去,我只是怕你在路上出事,别这么看着我。”
奚薇挪开了眼。
这时手机铃响,他皱眉,接起来。
“喂。”
隐约可以听见年轻女子的声音,和刚才一样,讲的英文。
“明天行李到了,你还是住酒店吧。”霍良深语气温和,但说出的话尤其刺耳:“免得我带女人回去,你在那里不方便,对吧?”
那边又讲了两句什么,他耐心应着,双方都很冷静,随后通话结束。
车厢内一片死寂。
奚薇看不懂他的意思。
等到了她家小区,霍良深熄火,拔钥匙,从容下车,也没管她,自顾自地往里走,仿佛是回自己家。
奚薇望着他的背影,缓缓放慢脚步。
他回头,语气冷淡地问:“磨蹭什么?不是要喝酒吗?”
她欲言又止。
“不欢迎?”霍良深扬眉,轻笑一声:“那我走了。”
他果真原路折返,往车那边走。
经过奚薇身旁,她抬起胳膊,轻轻拉住了他的手。
然后默不吭声地,牵着他,回到自己家。
进了门,霍良深四下打量,心想不错,比上次整洁得多,估计她这段时间在家太无聊,无聊到只能打扫卫生,而且丢弃了不少杂物,空间显得宽敞明亮,只是客厅角落摆着一只组装失败的椅子,大概耐心有限,装不好就丢在那里不管了。
倒也符合她的个性。
“没有多余的拖鞋,你穿我的吧。”
奚薇光着脚。
霍良深低头看:“你家连多一双像样的拖鞋都没有吗?”
“我自己住,买那么多干嘛,浪费钱。”
打两份工还缺钱?
霍良深不禁嘲讽:“你是真的吝啬。”
奚薇把空调打开,天气太热,尤其这间房子西晒,闷得像个蒸笼。
两个人坐在沙发里,忽然间无言以对。
霍良深没有身为客人的自觉,倒显得比她自在些。
茶几上摆着香烟和打火机,他点了一根,挪过烟灰缸,略歪在扶手边,看着她。
“说吧,刚才去哪儿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