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
“殿下的屋顶破了,臣刚给殿下修屋顶来着。”
臧山扯起一抹笑,一本正经道。
贺北城:“”
天子看向银川:“我南庆什么时候已经落魄到需要大将军去修屋顶了?”
“工部没人了?”
银川想了想,诧异道:“这每年元月末,工部的人都会对各宫检修,这才过了一月,屋顶怎会破了。”
“再说了,妱月殿乃是琉璃瓦,怎会”
看着臧大将军瞪的溜圆的双目,银川似有所悟的闭了嘴。
合着这是在糊弄皇上,怎也不知找个像样的借口。
恰此时,消失多日的宋峤进殿,朝天子行了礼后,若有所思道。
“奴才刚才回宫偶然听见几个妱月殿的宫人闲聊,说是近日来妱月殿都格外清闲,连后院挑水打杂的都无所事事,正巧大将军在此,可知其中内情?”
这话一出,天子的视线便有些怪异了。
臧山用手遮了遮脸,完了,他大将军的威名没了。
“呵”
半晌后,天子低笑一声。
“原来,朕的大将军不仅会修屋顶,还会挑水打杂,大将军不如给朕说说,还会些什么。”>r>
臧山恨不得打个洞原地消失。
但他不会打,就是打了天子也会把他从洞里揪回来,默哀片刻后只得认命回道:“还会烧火,做点心,杀鸡炖汤,刷红柱围栏,栽树”
还有剥葡萄,打沐浴的水,清洗汤池,偶尔还能给殿下洗洗脚。
大殿内安静了足足半刻。
“噗!”
银川实在没忍住,笑出了声。
这所有人都以为臧大将军天大的福气,得了长公主青睐,成日伴殿下身侧,不知羡煞了多少公子,原来,竟是去干苦力的。
贺北城微微扶额,隐去唇边笑意。
他还道臧山当真出息了,原是这么个出息法。
“行了,去军营走一趟,朕若再收到言官上诉的折子,你便别想再踏进妱月殿一步!”
“滚吧。”
臧山顷刻便换了张笑颜,抱拳拜下:“多谢皇上,臣这就滚。”
银川宋峤纷纷抿了笑意,只片刻后那离开的人又自殿外探了个脑袋进来。
‘皇上,这事儿能替微臣保密么。’
他倒也不是怕丢面子,就是不想让那帮觊觎殿下的人看笑话。
“滚!”
臧山忙缩回脑袋躲过迎面而来的折子。
“臣滚了。”
银川默默上前将上诉臧大将军的折子捡回,递到天子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