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任务的时候给他打电话也不是一件常见的事情,伏黑惠心中还有些纳闷,原本以为另一边出什么问题了,但五条悟开口就让他一个人走出来不免让他产生了点怀疑,但是抱着“这人是最强应该不会这么容易被人偷走手机”这个念头,他还是照做了,只是语气不免有些不客气了起来:“你又要做什么事情,五条老师?”
“惠对我这么怀疑真是让人伤心。”五条悟装模作样地长吁短叹了一下,猝不及防地单刀直入:“杏的最后一个从者是伏黑甚尔,就是你老爸,你要见他吗,惠?”
“杏大概会把他带回高专,你如果不打算见他的话也能让他回避,你的想法呢?”
我完全没想到五条说的这么直白,一时间疯狂冲他比划眼色示意他至少换个委婉一点的说辞,但是这家伙理都没理我。
我这个时候开始痛恨自己感官敏锐了,这样的状况让我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假装自己不存在。但是偏偏作为当事人之一我又不能做出这种不负责任的行为,最后只能硬着头皮先挂了莫德雷德的电话搓了把脸,正打算过去和惠解释一下情况,就被五条悟一把按住了脑袋。
他给了我一个交给他来的眼神才继续和惠解释:“杏之前一直没说她的从者里面还有伏黑甚尔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而且他和我们之间的关系有点麻烦,考虑到这一点,所以之前也就没有和你说。”
我听到电话另一头长时间的沉默,惠沉默了很长时间,时间长到我都有些按捺不住了,他的声音才再一次从电话另一头响起:“他什么时候死的?”
“当初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他就已经死了。”五条说:“是我杀的他。”
伏黑惠的大脑一时间陷入了空白,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自己应该先震惊于那个人渣早就已经死了比较好,还是杀了那个家伙的人是五条老师比较好。
但是毫无疑问,今天知道这些事情对他来说实在是有点太过超出了。
他也庆幸自己找的这个角落还算是安静,至少现在可以让他好好平复一下情绪,不然他实在是不想被人看见自己脸上现在的表情。
……而且也不想至少现在这个时候被人知道这件事情。
他试图回想起记忆之中那张属于“伏黑甚尔”的脸,但意识到那张脸早就已经退出了他的人生之中,以至于现在回想起来也没有留下多少蛛丝马迹,甚至于这个名字除了“伏黑”那个姓氏之外,对他而言也没有太多的熟悉。
因此他一时间有一种非常强烈的割裂感,“伏黑甚尔”这个人的存在似乎与自己全无关系,但是他们之间的关系却又真实而又微妙的存在着,在知道那个人渣以从者的方式存在这个世界上的时候,这份联系突然间变得格外突兀而又强烈了起来。
唉……
我长长地叹了口气,也没有什么办法了。
凭心而论我是不希望惠知道这件事情的,但是伏黑甚尔的存在一暴露,这些事情肯定会浮现在惠面前,不管怎么样,多多少少必定会影响到他们之间的师生关系。
但是五条现在这么直接的说出来,也就没有什么挽回的机会了。
“……我要知道真相。”惠的声音听起来非常低沉,咬牙切齿地能听出一股狠意:“所有的真相。你最好不要有什么瞒着我的地方,五条老师。”
这语气听起来也不太尊敬……不过这种时候也不该计较惠计较这些了。
“你不该现在就告诉惠这些的,”我杵了五条一手肘瞪了他一眼,又忍不住愁眉苦脸起来,“至少不是这个时候……这种事情你忍到回学校再和他说不可以吗。”
“那个时候告诉惠,惠肯定会暴露的,”五条悟挪开我杵在他腰上的胳膊,顺手挽住我的胳膊,“还不如趁现在告诉他,至少让他有点心理准备呢。”
“我能听得见。”惠在电话另一头说:“杏前辈你也很早就知道这件事了吗?”
“我和五条是同级生,不会有他知道但是我不知道的事情,”我试图用俏皮一点的话缓和一下气氛,“你要是想知道更详细的事情,等回来之后我们也都会告诉你。”
“我确实有很多事情想问你们,”惠的声音听起来虽然很生气,但是姑且还是保留住了一点对师长的尊重,克制着语气之中的情绪,尽量让声音听起来没有太大的起伏波动,“那个男人……我没有见他的打算。”
“我知道了。”
果然是这样。
虽然知道五条做的是最佳选择,但是我又忍不住想揍他:“我怎么感觉每次和你在一起就没什么好事发生过。”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五条满脸无辜地朝我看过来,但是从他弧度没有扬起的唇角来看,他的心情大概也不太美妙,“这分明就是伏黑甚尔的问题吧。”
我突然间有些了悟:“那家伙大概就是知道场景会变成这样,刚才才走的这么干脆的吧……”
不然这种无偿工作,他平常不得拖拖拉拉磨磨蹭蹭个半天才动一下屁股?
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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