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进来了哦。”
他突然理直气壮地敲了敲门在门口大声说,我顿时没忍住翻了个白眼随便他打开门走了进来又质问:“在你心里面就没有在女士换衣服的时候要回避这个概念吗!”
“我为什么要回避你,”这人说的超理所当然,坐到我床上拿起自己的外套甩到肩膀上,双手撑着床抬眼朝我看过来,“你那个时候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回来吧。”
“就不要苛责那个时候的我了,”我有些无奈,知道他肯定要和我掰扯个一二三出来,“对那个时候的弱智小朋友友好点——再说了,我这不是想起来了吗,再追究那个时候的事情也没有什么一样了,你不要无理取闹,五条。”
“你恢复记忆多久了?”
“差不多快一年了吧。”我说:“在上个世界花费了半年多的时间找回到这里的线索,如果不是因为忧太过来了,恐怕我得花更长的时间才能找到办法。说到这个,那个世界里——”
“所以为什么是忧太?”
五条悟打断我的话咄咄逼人地质问:“你和忧太认识最多也就三个多月吧,为什么是‘忧太’了?你喊了我一年半的‘五条’,喊了杰和硝子一年半的‘夏油’和‘家入’,为什么到忧太这里就是‘忧太’了?”
我试图偷换概念:“我也可以叫家入‘硝子’啊——而且这么在意这种事情干什么,我一直都这么叫你们的,突然间换了你都不觉得别扭吗?”
“不别扭,你换吧。”
“我不要,”我果断拒绝,“我别扭,听起来就很肉麻,一想到我要这么喊你们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还有你给我让开,我外套在你后面,把外套给我。”
“你好冷漠哦,杏。”
他委屈巴巴地眨了眨眼睛拉长了声音抱怨,非常习惯地从墨镜后面抬眼看我,这个角度实在是过于放大那双清澈的碧蓝六眼的美丽了,许久没见到,我一时间都有些难以抵抗。
可恶,对五条的池面颜抵抗力下降了!
而且这家伙……怎么相比起他的dk时期,反倒是现在更加擅长撒娇这种事情了?
你这个最强的进化方向是不是有哪里出现什么大问题了!
“禁止撒娇。”
我伸出手按住他的额头,但是雪白的额发实在是过于柔软,因此我忍不住顺着发丝捋了上去,像是在抚摸猫咪的脑袋一样五指没入他的发根之中轻柔地摩挲,看着蓬松光滑的发梢从指缝中翘起堆积在一起,一时间有些怀念这颗脑袋的手感。
“刚才忘记和你说了,杏。”
五条就像一只真正的猫一样仰着下巴眯起了眼睛,伸出手圈住我的腰把我拉了过去,下巴垫在我的肩膀上蹭了蹭,鼻腔中拖出猫咪正在呼噜呼噜一样惬意舒适的尾音。
“欢迎回家,二宫杏。”
“——还有。”
他的掌心贴在我的背心上,就像要隔着皮肉和骨骼触碰我胸口的那片令咒似的。
“你想背着我用这个契约找什么?”
果然被发现了。
我叹了口气,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他的后脑勺,又摸到了他脑后连接脖子那块有些剌手的剃青,在上面多流连了一会儿。
“对我来说很重要的家人们。”
——当然其中一个不算。
但是伏黑甚尔的事情……还是晚些再和他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