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义正言辞地拒绝了他,正打算调整一下位置,莫德雷德和亚瑟就一左一右坐回了我身边,紧接着卫宫坐到了亚瑟身边,伏黑坐到了莫德雷德边上。
“——你们是什么强迫症一定要以我为对称轴吗?”我有些无语又有些久违地感觉到了当夹心饼干的滋味:“那边不是还有位置空着吗?”
“既然正好的话,那就没有必要再占多余的位置了吧?”亚瑟理所当然地说。
“是啊杏,”莫德雷德往沙发上一靠,歪着头朝我看来冲我眨了眨眼睛,“这么坐镜头不就可以正好把我们所有人全都概括进去了?省得再麻烦摄影师调整机位嘛。”
我没看出方便!但我看出你们是在故意报复我了!
我愤怒地朝妈咪看过去,对上了妈咪更加更加理直气壮冷酷朝我刮过来的眼刀,顿时感觉自己也没有这么愤怒了。
妈咪的报复怎么能叫报复,那是我对妈咪的孝顺!
我若无其事地收回视线,正巧赶上日谷先生笑着打趣:“大家不愧是一个村子里出来的,关系相当好嘛。”
“毕竟都是亲戚,”亚瑟居然承认了外界谣传的竹取家族论,“杏其实也和我们有血缘关系,我们都有一点血缘关系。她是我妈妈的叔叔的三表哥的大姨妈的孙女啦——辈分不太好记,为了方便我一般都是把她当妹妹的。”
——这你还真扯得出来啊?!
我内心颇为震撼,在心中飞快地试图画一个树状图谱——算了我画不出来。
但是我决定不能自己一个人吃这样的苦。
“卫宫是我们隔壁家卫宫叔叔的独子,不过卫宫觉得叔叔取的名字太难听了,所以坚持要我们用姓称呼他,日谷先生也叫他卫宫好了。”我指了指一边的卫宫,正气凛然地往他头上发挥自己作为rpg玩家的经验睁眼说瞎话。
反正是瞎编的,卫宫会原谅我的!
不原谅我就怪亚瑟,是亚瑟先开始的!
“我是这家伙的哥哥——表哥。”但是我没想到的是伏黑甚尔居然会主动说这话——你们到底在背后准备了几套整我的方案啊?!
“你才不是!”我顿时怒视他,但被他绕过莫德雷德按在脑袋上用力揉搓了两下,要不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我绝对把他手撅了。
“你是隔壁禅院家五毒俱全的不成器儿子!和我二宫杏有什么关系!”
伏黑甚尔相当漠然地无视了我的说辞,从容地和主持人解释:“我们关系不太好,主要是因为以前我剪了她辫子,所以她一直记恨我到现在。”
我当时就尖叫了。
“你剪的是我养了十七年的辫(脑)子(袋)!”说到这件事情我就想给伏黑甚尔脑袋开个瓢:“你居然还好意思说这件事!我今天非把你——唔唔唔唔!!!”
莫德雷德一把捂住我的嘴把我按回沙发上,非常镇定地和主持人解释:“……就是这种不好法。”
“但是剪了女孩子养了十多年的辫子确实很遭人恨呢,伏黑先生。”日谷先生说:“不管怎么样做这种事情都很过分啊。”
“说起来那个时候也是个误会,”伏黑甚尔淡然自若地给自己编人设,“虽然是表兄妹,但实际上我们两个在那之前也基本上没见过面——大家应该也有这种亲戚的吧,所以当时我是认错人了才把她辫子给剪了的。”
我愤怒地拍着莫德雷德的腿表示抗议。
大概是觉得我拍的有些疼,所以莫德雷德没捂我多久就非常干脆的撒手把我扔一边去了。我得到自由后,在亚瑟捂住我的嘴之前从他手下钻了出去就要去拽伏黑甚尔的衣领,然后被卫宫拽住了衣领摁回了椅子上。
日谷先生表示从来没有听说过这种离谱的理由:“剪头发这都能剪错人的吗?!”
莫德雷德想了想强行圆上了设定:“毕竟伏黑是村子里面手艺最好的剃头匠,每天找他剪头发的人还不少,杏那时候在他店里面休息了一会儿,伏黑还以为是找他来剪头发的就顺手剪了……”
日谷先生更加震撼:“这都能顺手的吗?!这也太顺手了点吧!”
我更加愤怒:“唔唔唔唔唔!!!!!!!”
“不要吵了,”卫宫按着我不容我反抗,“你和伏黑的恩怨情仇回去再吵。”
“就是啊,”伏黑甚尔在边上拱火,但是因为长得实在是太有魅力了,即便是在拱火,我也听到有无知少女因为这个人渣的皮囊在尖叫了,“现在和我吵架也太破坏自己的形象了。你就不怕到时候影响团队风评吗?”
“呜呜呜——有你在团队还有什么风评可言啊!你就是我们团队里面最大的污点!”
你这个成天赌马泡富婆的家伙居然还好意思说出这种话来?!到底是谁在破坏团队风评啊!
我强行从卫宫手中挣脱开来说了一句又被他拉了回去,原本想继续抗议,但是亚瑟和卫宫换了个位置,我就……
我就只能坐下来了。
这叫尊重!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