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次要是再跑就要涨价了。”伏黑甚尔咬着烟,正打算点燃,就被我眼疾手快地一把抽走了叼在嘴巴上的烟扔到垃圾桶里面。
我格外愤怒:“要抽烟就去外面啊!还有为什么真人跑了得涨价到我头上来!这和我有一毛钱关系吗?!你这个人怎么还出尔反尔啊!有没有点节操了?!”
“谁知道一开始会这么麻烦啊,”伏黑甚尔咂舌,转头又敲诈,“赔钱,我的烟很贵的,你得买一包赔我,这可是我刚拆的。”
“滚!”我随手摸出身后的枕头朝他砸了过去。
“杏前辈?”紧闭的房门外这时候传来了敲门声,忧太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发生什么事了吗,杏前辈?”
“没什么,”我提高了声音瞪了伏黑甚尔一眼,挥了挥手示意他赶紧带着真人滚蛋,“有什么事吗,忧太?”
伏黑甚尔不知道怎么做到的,真人脸色还没有难看多久,就突然软绵绵趴倒在床上失去了意识,蓝色的长发散在床上,在昏暗的房间里面倒是有了几分静谧的唯美。
但是我欣赏了大概这么半秒钟时间,就差点没撞到伏黑甚尔大的过分的胸肌上。
他双手撑在我身边,阴影铺天盖地的笼罩下来,就像一头巨大的肉食性动物骤然伏在我的身体上方,一时间让我条件反□□神拉响警报,整个人紧绷的就像一张拉紧的弓。
但他只是越过我,伸手去摸我身后原本藏在枕头下面的银行——你要摸什么?!
我勃然大怒,看着从身边蹭过的肌肉结实的臂膀,没有一点犹豫一口就咬在了他随着动作舒展隆起的肱二头肌上,一边掐着他的脖子一边含糊地骂:“你把我的银行卡放下!”
这个耐痛也ax的家伙面不改色把我连人带卡都拽了过去,拿着银行卡在我面前晃了晃:“你看清楚点,这是我的卡,只是被你用令咒强行弄过去了而已。”
“谁让你上次用那么简单可以处理好的咒灵骗了我几百万!”虽然这是他的卡,但这是伏黑甚尔的非法收入,我觉得作为他的御主我有理由没收:“而且你拿这么多钱干什么!赌马吗!你就不能发展一点高级爱好吗!”
“这个世界要是有咒具的话我倒是不介意花在咒具上面,”伏黑甚尔说,“这不是没有吗,不就只能赌马了。”
你的爱好还真是浅薄啊!
但是想想他用来打的我头破血流的天逆鉾,我又不得不屈辱的承认伏黑甚尔这家伙除了是个无药可救的赌鬼之外,确实是个强大的氪金战士。
但是仔细想想我又觉得不对。
“你买这么多咒具干什么?”作为修行路线和他大体上重合的咒术师,我还有点纳闷这点:“够用不就行了?你的咒具花样这么多,你每种都会吗?”
我就算咒具经常报废,买入新的也会选择与之前类型差不多的。
但是伏黑甚尔看起来对自己手中所有奇形怪状的特级咒具都非常擅长的样子。
“当然会了,我的业务能力可没有你这么差,要想使用不属于自己的力量,当然得学会掌握它们。”
伏黑甚尔转手把那张银行卡藏到了自己身上,抬手拎起真人夹在胳膊下面说:“咒具这种在我们手中容易损坏的东西当然得多准备一点。想学吗?你愿意付学费我也不介意教你。不过据我的调查,你咒具买的少纯粹是因为没钱买吧。”
……可恶!
我抓起枕头给他来了个梅开二度:“拿了钱赶紧滚!今天我都不想看见你出现在我面前!要是真人又跑了你一分钱都别想拿到!”
伏黑甚尔接住枕头冲我摆了摆手,打开门对上站在门外的忧太,顺手把手中的枕头塞到了他怀里拍了拍他的肩膀:“交给你安抚了,小鬼,我就先走了。女人无理取闹起来实在太难弄了。”
我发誓如果不是因为忧太在我当场就要用令咒命令他自裁。
真是气死人了。
我深呼吸了好几下才平复了一下情绪,这下一点睡意都没有了,走到忧太面前问:“有什么事吗,忧太?”
他似乎在走神,迟钝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垂下头盯着我看了片刻,才唇角微微抿紧收回视线,握着手中的刀轻声说:“卫宫先生让我来看看你什么时候能过去。他说事情虽然已经商量好了,但还是要你去走个过场——是因为真人的原因所以才没醒吗?”
他看着我,轻声细语而又慢条斯理地说:“交给我去杀了他吧,前辈?反正很快他也没用了吧?让我来的话,也不算违反了契阔。”
少见的,忧太主动伸手扫过我鬓边散开的碎发,又帮我挽到了耳后:“反正有政府的帮助,他那点不肯说的秘密也已经没用了不是吗?”
“还是有用的,”我叹了口气,伸手挽起另一边的碎发,“他是最快的方法了。在找到其他途径之前,我肯定不会祓除他的,忧太。”
忧太看起来有点失落,但也没有反驳,但又像是再和我赌气一样说:“那这样的话,还是快点收拾一下吧,杏前辈。”
他说:“不然卫宫前辈要发火了。”
我顿时火烧屁股冲进洗手间,心想为什么忧太才见到妈咪没几天,就已经熟练掌握我的妈咪弱点了。
你领悟的是不是快了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