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意念吗?”
“靠多喝热水。”
或许是因为生病的缘故,陶斐的眼睛格外的透亮。
舒虞抿唇几秒,最终还是败在他手上。
“先躺着吧。”舒虞强行推着陶斐躺上床,“家里有药箱吗?”
“有。”陶斐盖上被子,只露出张脸,看着倒是挺乖巧。
按照陶斐告诉她的位置,舒虞找到,翻出了两中熟悉并且适合他此刻症状的药,又倒了水给他,让他吃下。
陶斐拧着眉,“一定要吃?”
“不吃怎么会好?”舒虞递过水,态度强硬。
陶斐艰难吃下了两粒药丸,本想掩在舌底等着舒虞离开后吐出来,但太苦了,他索性再吞下水混合着药一起吞了。
“你应该有请阿姨或者钟点工吧,到时候你再记得量一次体温,如果严重了也请他们打电话给薇姐送你去医院。”
舒虞还是第一次这么照顾人,说完,连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她正要起身,手却被拉住了,“我没有请钟点工,不喜欢陌生人。”
“那我帮你给薇姐打电话?”舒虞怔愣半晌,她从来没见过陶斐这样虚弱的样子。
“陪陪我吧。”陶斐声音有些哑,透亮的眸子看着她的时候,会让人有一中想满足他所有愿望的感觉。
舒虞坐下来,僵硬的拍了拍他的被子,道:“好,你睡吧。”
“过来,陪我睡。”陶斐掀开被角,又默默的放回去,“如果怕传染的话,还是算了。”
舒虞:“……”
狗男人是不是看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这语气怎么茶里茶气的。
更可恶的是,她还非常的受用。
“……也不是不行。”舒虞别了别头发,在陶斐的身边躺了下去。
很奇怪。
这两年来,他们并没有只单纯的躺在被子里聊天过,现在安安静静的,感受到彼此的温度还有些不习惯。
两个面对着面,只不过一掌的距离。
“陪我聊聊天?”陶斐掀了掀唇,声音很轻。
“聊什么?”
“什么都可以,”陶斐想了下,接着道:“跟你说说我拍第一部戏的时候。”
“应该是团宠。”像陶斐这样,应该是从小漂亮到大,被全组人宠着都很正常。
陶斐摇头,“恰好相反。”
“那年我十二岁,出演的是一个悲情角色,当时太年轻了,悲伤表达的浅薄,所以导演让全剧组的人孤立我。”
陶斐的声音有一中让人想继续听下去的冲动,即便再无趣的内容,好像由他说出来都会有另一中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