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殷无咎看着眼前的江锦安,诧异道,“你怎么也在此?”
江锦安道:“你为何,我便是为何?”
“你……”殷无咎一瞬便明白了他的意思,低声询问道,“你寻到了吗?”
江锦安缓缓点了点头。
殷无咎为他高兴的同时,心中一时又愈发失落起来。
这大概是应了那句有名的话——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江锦安见他垂头丧气的模样,却是笑了起来。
殷无咎顿时黑了脸,控诉道:“师兄你不仗义!”
江锦安:“手伸出来。”
殷无咎有些不解,但也没多问,而是直接照做了。
下一秒,少年摊开的掌心,多出了一盏小巧精致的莲花灯,那灯芯里的蜡烛,还在闪烁着漂亮的火光。
“这,这是……”殷无咎观察力惊人,加之先前又特别观察过温诀放出去的那盏灯,此时一眼便认出了这就是温诀的那盏。
他惊讶的简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了。
“师父的。”江锦安轻轻的肯定道,“师兄可还仗义?”
“谢谢师兄!”殷无咎甚至都没有心思去探究这花灯为何
会在对方的手里,胡乱的道了句谢,然后伸手便去拈灯蕊之中的纸条。
他满脸的迫不及待,但是在快要展开纸条的时候,却又停住了动作。
“怎么?”
“我,有些紧张。”少年低声说道。
江锦安半盏茶之前才干过同样的事儿,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他可以说是十分了解殷无咎现在的心情,所以自然不会说什么“这有什么好紧张”之类的风凉话。
他拍了拍少年的肩,温和道:“紧张的话,可以先收起来,随后再看。”
殷无咎纠结了一会儿,最后将那纸条并着花灯一齐收进了袖中。
江锦安见了他这动作,也并不觉得有什么,他们从来就不信什么神佛,放这花灯的目的,本来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与其要向天地神佛许愿,在他们看来,还不如由自己来替心中的人实现愿望,所以,他们都没有将那花灯再重新放回湖中。
“这位是?”江锦安本以为那小公子只是个路人,所以也就没有过问,但见他在殷无咎身边站了许久也没离开的打算,还时不时的看殷无咎,总算意识到对方应该是认得殷无咎的,便出于礼貌问了句,“这位公子是?”
殷无咎还没说话,那小公子已抢先朝着江锦安拱了拱手,自我介绍道:“小……小生江清,不知公子贵姓?”
江锦安道:“甚巧,鄙也姓江。”
江清笑着应和,热络的与江锦安客套了几句,然后状似随意的看了眼殷无咎:“其实我与这位公子也不过初初相识,还不知他姓甚名谁呢,江某今日对二位一见如故,不如交个朋友,寻处地方畅饮几杯,如何?”
殷无咎轻捣了江锦安一下,道:“你走不走,不走我可先走了。”
江锦安混迹官场数年,何等敏锐的人,一眼看出他不想与这少年纠缠,虽不知原由,但还是很配合的寻了个借口,三言两语结束话题道了告辞。
谁想那小公子却半点眼力见儿也无,见状竟然又一次跟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