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无咎养了这么些日子,元气其实恢复的差不多了,说这话时,他面色白皙,唇色红润,瞧不出半分病气的样子来,甚至还有点容光焕发,可偏偏语气又可怜兮兮的,温诀听着,不由有点哭笑不得,可毕竟是自己徒弟,多少也担心他的情况,于是便默认了。
得到他的允许,殷无咎扶着他胳膊的手放肆了些:“师父,我们走吧。”
温诀起先真的以为殷无咎是怕自己被人撞到,所以才执意黏在自己身边的,但在人流如织的街上行了一阵,却发现殷无咎一路都小心翼翼的挡开走到他身边的人,生怕他被人磕着碰着了,温诀恍惚意识到,对方不是害怕自己受伤,而是在担心他。
一时之间,温诀心中生出了种异样的感觉。
那种被人捧在手心里关心呵护的感觉,是他上辈子加上这辈子都没有体验过的。
总之,很新奇、很美好,让他有点沉醉。
温诀突然想要看一看身旁人的脸,却在侧首时,看到了对方额头渗出的颗颗豆大的汗珠。
少年面上的神情紧张,简直有种打仗的架势,他看着前方嬉闹着往这边跑来的一群孩童,紧着步子挪到了温诀的左手边,护在了温诀的左前方:“师父您走里面。”
话说出去,温诀却突然停下了步子。
殷无咎一愣,也停下来,疑惑望向他:“师父,怎么了?”
“累了,不想走了,寻个地方坐一坐吧。”温诀说着,手深进袖中摸出了一条帕子,想替殷无咎擦擦满脸的汗。
然而对方一听
他说累,立马就开始寻摸歇脚的地方,脑袋前后左右的转来转去,一刻不停,让他几乎没有机会。
温诀于是开口道:“别看了,你转过来。”
殷无咎很快将注意力转向了温诀:“师父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他说着,抬袖抹了把快要滴到眼睛里的汗水。
温诀看着他的动作,举到一半的手顿了下,沉默的将帕子塞回了袖中。
殷无咎浑然未觉他的意图,安静的等着温诀发话。
温诀看了眼不远处的茶馆,道:“就去那里坐坐吧。”
“好。”殷无咎顺着他视线看过去,二话不说答应了。
茶馆面积不大,木制的门板没有上漆,在岁月侵蚀下变得有些斑驳,店门外一方靛色的旌旗上白线绣着简单的“茶馆”二字,迎着夏日里的风轻轻晃荡。
二人走到门外时,前面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正跨过门槛,被门槛绊了一下,就往前跌了出去。
温诀在她摔倒之前,看着她那迈的很低的脚,就有所察觉了,在她摔出去的那一刻,下意识就往前走了一步,可他忘了,如今的他行动不便,比这手脚迟缓的老太太压根好不到哪里去,于是他这一出手,人没拉住,自己反倒也跟着跌了出去。
殷无咎全副注意都在他的身上,及时拉住了他,然后另一只手,
作者有话要说:温温变成了病娇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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