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千凝只觉得自己脑袋被炸了一下,整个脑袋里都是空白一片,她有些结巴的说道:“你,你这,话什,什么意思。”语气中带着一股颤抖,眼睛却死死的盯着殷嘉远。
殷嘉远轻笑一声,屋外的阳光很好,照在他们的身上,宛如一对登对的恋人。
“你扔信的消息是你的丫鬟无意透漏给我的,你朝着我屋扔了三十九封信,我虽然没看,但是我也猜到了,千凝,你可真能折腾我的。”
温润的声音带着一丝无奈跟笑意,嘴角是依然是温柔的笑容,但是,眼里的光芒璀璨如星辰,让人忍不住的心动。
捂住不断加速的心脏,殷千凝不由的往后退了一步。
但是,殷嘉远却先她一步抓住了她的手腕,少年眉眼无奈越来越深:“平日瞧着你胆子大,怎么到这个时候,就退缩了?”
殷千凝咽了咽口水,有些结巴道:“没,没有啊。”
“那你可心悦我”声音一如既往的平稳,只是含着些许笑意。
似乎是殷嘉远的视线太过灼热,殷千凝双颊绯红的低下头,小声嘟囔着:“你都知道了还问我。”
阵阵寒光吹过,院落的桃花洋洋洒洒散漫整个天空,然后宛如雪一般飘落,一朵花瓣落在了少女的额头,人面桃花红。
殷嘉远抬起手,将她头顶的桃花摘下,然后在殷千凝害羞的眼神下,手腕一转,一根漂亮的木簪出现在她的面前。
殷嘉远早年在外治病,路上跟人学了一点哄人的戏法。
殷千凝双眼瞪大:“哎呦,你怎么变出来的?”
殷嘉远没想到,最吸引她的竟然是戏法,他无奈一笑:“小祖宗,回头教给你。”
说着,将手中的簪子又往前送了松。
“两年前在簪子。”殷嘉远轻柔道:“现在赔给你。”
殷千凝看了一眼,又抬头看了一眼殷嘉远,看上去神情犹豫似乎想说什么话,但又不好意思说出口。
“怎么了?”
“就”殷千凝看着木簪子:“我那是银簪子,都两年过去了,怎么贬值成了木簪子了?”
咔嚓——听,那是什么声音,哦好像是表情断裂的声音,又好像心碎的声音。
殷千凝说完之后也后悔了,她快速将簪子拿过来,然后插在了她的头发上。
少女一袭浅蓝色锦衣,微风吹过,裙摆飞舞,整个人散发着淡淡的灵气,如果她没有往三千青丝上插上一个避雷针一样的簪子,可能会更好。
殷嘉远感觉自己好像一个坏人,面前是打败他的武林高手,毫无还手之力。
他叹了一声,伸手将她头顶上的簪子摘下来然后重新插好。
“这个簪子是我用金丝流云木雕刻的。”说着,他手一顿,耳后涌起一抹红:“木头不太好雕刻,这一只是唯一成功的簪子。”希望你不要嫌弃。
“金丝流云木?”殷千凝的注意力却放在木头上,她的声音稍稍提高,显得很是激动:“难道就是那个价值千金,手臂大小就能把你们整个殷府买下来的金丝流云木????”
“嗯”殷嘉远一脸淡定,语气说不上来的笃定:“只有这种木头能配得上你,只可惜,我只得到了一点,只够给你打造一枚簪子的。”
“败家子啊,你有这个钱给我,还不如好好出门做个生意,然后回来跟你爹对抗呢,对了,你爹呢。”
殷嘉远侧开身子,将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殷父露了出来:“不用对抗,因为他的家产已经是我的了。”
“他,这咋了?”殷千凝好奇的问道。
“没事,就是中毒了。”
“啊,中毒?谁下的?”
“我。”
“你啊。”殷千凝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过了几秒之后:“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