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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届时她恭嫔便是想安稳也安稳不得,毕竟人这辈子几十年,哪儿能没个病没个灾的,谁又能真的顺风顺水呢?”
“且叫恭嫔吃了亏吃了苦,她便知道以后该向着谁了,到底还小呢,才不过一个十四五岁的小黄毛丫头罢了,眼下自是什么都不懂的。”
锦儿笑着应和:“可不是嘛,以后这满宫上下,且除了万岁爷,下头的人自是要唯您马首是瞻的,奴婢得幸,竟这会子便跟着您享福了。”
锦儿的话直叫齐嫔心中舒坦极了,且细想些个,似是自祯妃倒霉之后她的日子便过得越发的轻松快活了,虽是如今万岁爷还不叫她侍奉着,可好在是没了以往的冷脸了,下头人待她也越发的恭敬着,懋嫔那贱人也不敢硬着腰杆子在她跟前儿顶撞了,可见祯妃过真是跟她八字不合。
“不叫你光嘴上享福,去把前儿内务府的料子叫人拿来,如今天冷了,且得好好的叫人做几身衣裳才是,我记得库房里还有一大匣子小珍珠呢,也叫人拿来吧,缀衣服鞋子上,若是有多的你们只管拿去给自己做些个小件儿的。”
“这风轮流转,如今也该咱们承乾宫的风光起来了。”
锦儿自是喜不自胜,忙谢过了主子带着人呢巴巴的去拿好东西了,以往上头有祯妃压着呢,先前万岁爷给赏的稍有些逾矩的好东西且都不敢拿出来用呢,生怕叫祯妃瞧见了,又拿着这个寻人不痛快去。
眼瞧着祯妃不成了,倒也不必再拘着什么了,只管鲜丽打扮去,且任祯妃心头不爽利又能如何,说就说谁怕谁,若是能气着祯妃更好,如今祯妃的身子可动不得气的。
齐嫔这头儿欢欢喜喜的打扮着,被下头人夸得高兴了,还当即抓了些缀衣裳的银珠子赏人,虽是比不得祯妃动辄赏人金银瓜子、小金银葫芦那般阔气,但齐嫔难得赏一回,承乾宫上下也着实高兴着。
这热闹的氛围比之翊坤宫就不成了,眼下年甜恬睡着,里外的奴才们无不长嘘短叹,连带着下头的孩子们也好几日未笑过了,景顾勒日日担心着额娘,吃不好睡不香的,着实跟着清减了些,小脸蛋儿和身子都不显圆润了。
不过景顾勒只是担心罢了,身子还是康健的,这一稍微瘦下来了些还略显得小孩儿多了几分英气,多了几分小少年的味道,不总像是个幼稚的小孩子了。
因着担心额娘,景顾勒近来也不在阿哥所住了,便是用膳也回回来翊坤宫陪着额娘用,虽是这般奔波着时间便略显得紧了些,可能多陪着额娘他便多陪着额娘些,若非上书房那儿不好叫他一直这般旷着课业了,他定然要守在额娘跟前儿寸步不离的。
“翡翠姐姐,我额娘及时歇的?”
午间过来,景顾勒又扑了空,且别看他来得勤,可细细算起来他竟有两三天没跟额娘说过一句话了,每每他来的时候额娘都是睡着的,瞧着额娘躺在榻上,着实叫他心中惶惶的厉害,更是叫他心生了些惧怕,怕额娘就这么一睡不醒了,像是皇玛法似的。
“回阿哥的话,娘娘半个时辰前便睡了的,估摸着这一觉要睡到下午您读完书的时候了,午膳顾不得陪您用,娘娘还特意嘱咐了奴婢好好伺候着您,叫膳房的做了您爱用的桂花糯米藕,且等着晚膳再陪着您好好用。”
翡翠蹲下身来小声儿的回着,对着五阿哥那含着忧怯的眼神儿亦是心疼极了,忍不住抬手告罪一声儿,给阿哥整理了些个身上的衣袍,有轻轻的握了握阿哥的小手,企图给五阿哥些个安心的力量。
可这事儿那儿能是翡翠一两句话、拉拉手便能安抚得住的,景顾勒细细一想,半个月前,额娘虽是困乏着,可一日三餐的还尚且能依着点儿起身用呢,食量也尚可,可渐渐的额娘的身子越发的厉害,到如今竟是一日里只能赶得上用两餐了。
是不是再过一阵子,额娘一日只能用了一顿去,是不是再后来一天到头也用不下什么了、、、、、、、、
这事儿不能多想,多想想景顾勒心中就难过害怕的厉害,上前轻轻握了握额娘的手,摸到了额娘一手心儿的冰冰凉,差点儿没叫景顾勒直接难受得哭出来,只红着眼睛哽着喉咙,替额娘掖了掖被角儿去。
“翡翠姐姐,你再叫人拿来长绒毯给额娘搭身上吧,西边儿窗子也关几扇去,我瞧着额娘怕冷。”
“嗳,奴婢这便去办。”
翡翠哪儿有不应下的,忙亲自去置办了,独留景顾勒陪着些,小孩儿避着人,到底是没能忍住泪,无声儿的哭了一会子便罢,待翡翠再回来,景顾勒已然收了泪了。
且端着些主子的架子撑着翊坤宫些,默默独自用了膳,景顾勒又去看了旁边儿配殿住的着的富灵阿,下头的奶娘他挂心点提着,生怕这些奴才见额娘身子不好便苛待了富灵阿去。
就不说富灵阿身边儿的人了,便是他身边儿些个粗使奴才也时有暗中议论。
说什么六阿哥命硬,克母,说什么且看祯妃以前多风光多康健个人啊,生了六阿哥后,那身子便一日不比一日了,能熬过年节里都勉强、、、、、、
还有些个更过分之语,阿哥所些个粗使奴才嘴上不带个把门儿的,仗着不是他泊远斋奴才,且都说到景顾勒脸上了,景顾勒自是恼怒非常,直知会了阿玛去,处置了好些个奴才,这才将谣言给止住了。
可这谣言不过是止于明面上罢了,暗地里些个狗奴才该如何说还是如何说,景顾勒自知不能把人尽杀完了去,眼下额娘身子不成,那他便得立起来些,好好撑着他的泊远斋,好好撑着翊坤宫,且管好这两处任外头如何说也是不怕的。
幸而富灵阿身边儿的任都是一再筛选过的,尽是老实本分的性子,没什么坐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