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微立即用碎布压住她额上的伤口,又拔下头上的木簪充作银针,点了她身上的几处穴位,为她止血。
那女子靠在若微的怀里,眼睛紧闭,气若游息。
“姑娘,是谁害了你?”若微不禁气极,天子脚下,仙山境地,竟然有人公开行凶,简直太过分了。
“貌……貌如潘安,心比蛇蝎,奶娘说的对……赵……辉……”那女子断断续续,还未说完,头一歪,就昏死过去。
“姑娘!姑娘!”若微声声急唤,心中乱作一团,此处距离三元观和栖霞寺都有一段不近的距离,正处于山腰之处,上下皆难。
而她用力抱了抱,又抱不动,也不能拖着她走。
这可怎么好?也不能眼睁睁地见死不救将她弃于荒野,可是如果上山去喊人,根本就来不及了。
正在为难之际,只听身后一阵清冷的笑声。
还未及抬头,自己的脖子上突然感觉微微一凉,仿佛被什么利器抵着。
“好个俊俏的道童,生的比这丫头还俊!”清冷的声音带着邪恶,在寂静的山坳里更让人恐惧。
若微刚一抬起头,又立即满面通红,赶紧扭过脸去。
只微微的一瞥,即看到一个裸露着精壮胸膛的男人站在自己眼前,这男人生的很是好看,细长的柳叶眉,微微地蹙着,好似含着一股江南女子的哀愁风情,一双狐眼眼梢微微上翘,唇角微扬,仿佛笑意正浓。
若微突然明白了,她顾不羞怯,逼上他的眼:“你是赵辉?”
“哈哈哈!”他无所顾忌地朗声大笑:“怎么,赵辉的美名,你也知道?”
“是你害了她?”事到临头,若微反而不怕了。
“怎么是害?她天天去城门口看我,不就是盼着我能好好疼疼她。可是这丫头没经过世面,爷的活技太好,让她快活的竟然去撞了石头!”他说着说着,突然止了笑,捏紧若微的下颌,仿佛要把它捏碎一般,眼中充满暴虐:“贱人,都是贱人!”
若微一双眼睛紧紧瞪着他,居然忘记了挣扎,她的怀里还抱着那名的女子。而他一把将她怀中的女子拎了出去,像丢一块破布一样。
只听她那破碎的身子里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
“姑娘!”若微拼了命去扶。
而他一手探到若微的领口,用力一扯,衣襟便被扯开,露出里面碧色的胸衣雪白的肌肤。
“呦?我说看着那么别扭呢,原来是女的!”他又是一阵冷笑,一手扼住若微的咽喉,仿佛要取她性命,而将她按在草地之中,另一只手又去扯她的衣袍。
“救命,救命!”若微用力高呼。
他手上更加用力,若微只觉得自己的颈部马上就要被掐断,呼吸困难,立时晕了过去。
冰释前嫌误
此时的若微,身处险境,却无法自保。
那人一把扯下她的外衣,刚刚欺身而上,正想好好享用这飞来的艳福,谁知,脑后呯的一声,他吃痛地大叫起来,用手一摸后脑勺,鲜血直流。
原来是若微刚好摸到一块石头,趁他不备,狠狠砸了下去,他一手捂着后脑,再次捏住若微颈部,这一次用尽全力,若微的腿初时还使劲蹬着,没过片刻,就软塌塌的没有半点力气。他以手轻示鼻息,已然没气了。
这才觉得解恨,又拾起身旁的铁爪,只想在她脸上划上几道,出出恶气,只是刚要动手,就听到路边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他立即变得有些惊慌,拾起外衣,飞身而去,转瞬即没了踪影。
匆匆赶来的他,被眼前的景致吓呆了。
眼前两个女子,一个血污狼藉,赤身弃于草丛之中,仿佛已经没了呼吸。
而另外一个,衣衫不整,雪白的颈子上是两道青紫的勒痕,静静地躺在那儿,像个毫无生气的布娃娃。
“若微!”他慌了,一向衣着洁净不容微尘相染的他,竟然跪在她的身旁,眼中仿佛有些湿润,颤抖的手轻轻搭在她的脉搏之上。
“若微!”一触之下,大喜过望,他小心翼翼捧起她的头,放在自己的怀中,伏下身子,将自己的唇覆在她的唇上。
通过那点点的芳泽,传递着生的气息。
用自己的舌轻轻叩开她的贝齿,小心地翘起她柔软的嫩舌,一点儿一点儿将气息传递给她。也不知过了多久,她仿佛有了意识,然而许彬还来不及欢喜,即被一阵巨痛袭击。
口中吃痛不已,立即松口,已然满口血污。
而面上与脖子上在顷刻间又被纤纤玉指,狠狠抓了十几道血印子。
“你?”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