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不动。】郎俊侠写道。
紧接着,郎俊侠一抖青锋剑,一步冲上暗门,轰然巨响,顶开门板,从暗室里冲了出来!
&ldo;快来人!&rdo;牧旷达喝道。
等在门外的武独闻声猛然转入,韩滨回进房中,这次郎俊侠没有再蒙面,他穿着赴宴的衣服,蒙面已没有意义,紧接着一剑刺向牧旷达,牧旷达早有准备,朝后退去。
青锋剑如影随形地跟上,武独抽烈光剑,下意识地要阻拦郎俊侠,脑海中却闪过一个念头。
&ldo;什么人?!&rdo;武独喝了出声却不动手,长剑平掠,反而是韩滨大喝,抽出腰畔佩剑,格挡郎俊侠追到牧旷达胸前的一招。
&ldo;乌洛侯穆,大胆!&rdo;韩滨怒吼道。
韩滨一剑格住郎俊侠的青锋剑,郎俊侠长剑偏离些许,却毫不留qg,剑锋如破纸一般轻轻一刺,登时将牧旷达刺了个对穿!
牧旷达简直无法相信,瞪着眼睛,握住郎俊侠的青锋。郎俊侠再一抽剑,剑锋抹向韩滨喉咙。恰巧此时韩滨的手下赶来,纷纷持剑抢进,郎俊侠见杀不得韩滨,只得弃战抽身逃跑。
恰恰武独作势要追,却以身体挡住冲进门内的征北军士兵,郎俊侠一旋身,撞向韩滨,带着他一同撞破木窗,冲出了院内。
&ldo;保护牧相!&rdo;
士兵冲进,抢出了牧旷达,武独顾不得再补上一剑,马上转身前往郎俊侠冲出的暗门处,一个侧身滑了下去。
段岭正要探头,却与武独对撞,武独忙抓住段岭,段岭低声道:&ldo;快,把这个带走!&rdo;
段岭艰难地抱起铜匣,武独却单手一提,把它提了起来,反手负在肩上。
此时书房内一片混乱,韩滨已带着人去追郎俊侠,牧旷达生死不明。武独推开窗门,与段岭一同翻了出去。
&ldo;朝这边走!&rdo;段岭说,&ldo;去费先生院里,待会儿再和牧磬一起过来,免得他们起疑!&rdo;
&ldo;牧相死了!&rdo;武独说。
段岭瞬间就震惊了,说:&ldo;死了?真的?&rdo;
武独说:&ldo;还没亲眼看见,被乌洛侯穆捅了个对穿。&rdo;
段岭暗道糟了,郎俊侠实在太冒失了,如果韩滨还活着,牧旷达一死,只会bi他造反,毕竟郎俊侠的现身已意味着,东宫拿到了韩滨与牧旷达来往的证据!
&ldo;这是什么?&rdo;武独停下脚步,问。
段岭摸了下武独负在肩背上的铜匣,喘息着说:&ldo;我不知道,会不会是……&rdo;
两人同时想到唯一可能的东西,彼此对视。
长廊中灯火通明,牧府一片混乱,哭喊声远远传来。
段岭还在担心郎俊侠的安全,不知道被韩滨带着这么多人围捕,能不能顺利脱身。但他们已经不能再回去了。
&ldo;走!&rdo;
武独抓住了段岭的手,在这漆黑一片的夜里,灯火通明的长廊中,跑向未知的尽头。
费宏德居住的侧院中,牧磬已靠在凉椅上睡着了。昌流君拿着把扇子,给他赶蚊子飞虫,正在与费宏德小声说话。
段岭与武独冲进来,猛地停下了脚步。
此处距花园与正厅甚远,声音还没传过来,段岭去看牧磬,昌流君却说:&ldo;你们在酒里放了什么?醉成这样。&rdo;
&ldo;无妨。&rdo;武独说,&ldo;待会儿就醒了,府里出了大事,马上就有人来查了,我回房一趟,你往前院去看看,想办法让乌洛侯穆逃回宫。&rdo;
段岭说:&ldo;只要确认他逃了,就回来陪牧磬,不要离开他的身边。&rdo;
昌流君眼睛眯了起来,段岭催促道:&ldo;快,接下来的事我与费先生去解决。&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