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头有名元兵正在拿一个少年办事,拔都抓住那元兵的头发,把他拖到门外去,关上了门,二话不说,开始脱衣服。
昏暗的房里,快要垮塌的chuáng上,那少年被他吓呆了,喘息着不敢看他。
拔都三两下扯开自己的外袍,露出坚实的胸膛,他的肩背充满了力量感,一身少年肌rou如塑出的一般轮廓分明,胯|下那粗长雄壮之物勃发笔直。
他背部的线条与健美的腰如同野láng一般,趴上去时少年甚至惊得忘了求饶与大喊,待回过神时,又疯狂地大叫起来。
拔都盯着那少年的眼睛,片刻后觉得索然无味,没有尝试进去,他把少年拖下chuáng去,一脚踹到角落里。
汉人少年战战兢兢,捡起被撕破的衣服,颤抖着穿上,跪在拔都身边,拔都用汉语说:&ldo;有酒么?&rdo;
那少年忙去找酒,在后院里看见了兄长的尸体,发出一声绝望的大喊。
片刻后,他拿着镰刀冲了进来,要与拔都同归于尽,拔都皱眉,叹了口气,随手抓住他的手腕,把他扭翻在地上。那一瞬间,少年的反抗似乎令他找到了某种熟悉的感觉,拔都又开始撕他的衣服,但这次少年没有遂他的意,而是不断挣扎。他越是挣扎,拔都就越是亢奋,然而没过多久,少年便垂下头,不动了。
原来他一直在努力,以胸膛迎向镰刀,终于令镰刀刺进了他的心脏。
拔都眼睁睁地看着鲜血流了满地,最后只得把尸体放下来,叹了口气,裹着袍子,在chuáng上坐了会儿。
窗外光线渐暗下去,他去找了酒来,径自坐在chuáng上,靠着墙喝。直到所有的光都消失了,剩下一室黑暗,拔都倚在墙侧,半醉半醒,梦里是小时候与段岭扭来扭去的那些五光十色的记忆碎片,伴随着他清脆的喊自己的声音,就像个万花筒一般,照着他本该晦暗无趣的人生,令他的世界都变得明快起来。
浮生若梦,为欢几何?人生在世,若永远不醒来,留在这浮生大梦里,也是一种幸福快乐。
不知睡了多久,外头忽然响起人声。
&ldo;在这里了。&rdo;一个熟悉的声音道。
拔都正头疼,提着酒埕,袍带未系,跌跌撞撞地出来,手臂被一只手抓住。
&ldo;查罕找你,官山来的消息。&rdo;
拔都系好袍带,说:&ldo;你怎么来了?&rdo;
来人正是阿木古,答道:&ldo;你攻邺城不下,脱列哥那家在窝阔台面前想方设法地陷害你,拖雷就让我来看看你。&rdo;
两人从院内一路出来,使用汉语jiāo谈,免得被元兵听见,拔都头痛yu裂,问:&ldo;我的兵呢?&rdo;
&ldo;你需要自己想办法。&rdo;阿木古说,&ldo;察合台不想把兵还给你,还有,他们要问你的罪,你在河北郡连吃了两场败仗,下一次来的,不是察合台,就是拖雷了。&rdo;
拔都骂了句脏话,他的父亲奇赤是长子,察合台是二叔,窝阔台则是三叔,拖雷最欣赏他,乃是老四,察合台向来与他父亲不和。
&ldo;河北郡是我的地方。&rdo;拔都说,&ldo;只是还没打下来,我会写信给父亲,让他把兵给我带回来。&rdo;
&ldo;你父亲身体不大好。&rdo;阿木古说。
&ldo;是么?&rdo;拔都答道,&ldo;你该不会是来告丧的吧?&rdo;
阿木古没说话,与拔都到了一个院子外头,他做了个手势,示意拔都进去。临入内时,拔都说:&ldo;我打不过那个叫武独的,得重新练下功夫,你打他怎么样?&rdo;
阿木古答道:&ldo;勉qiáng平手。&rdo;
拔都说:&ldo;改天教教我。&rdo;
说毕拔都掀起门帘,径自进了院内,院里头坐着窝阔台派来的钦差,一名室韦人查罕,侧旁坐着监军与四名千夫长,原本正在议论,见拔都来了,一时停下jiāo谈。
&ldo;布儿赤金拔都。&rdo;查罕朝拔都说,&ldo;你爹攻打蔑儿乞惕部中箭,快要不行了,窝阔台派我来问你,河北郡到底什么时候能打下来,打不下来,你就先回官山领罪,大家都在等你的消息。&rdo;
拔都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清晨,武独打完拳到正厅里来,见段岭正在看河北郡的地图,厅内一个跟着他的人都没有。
&ldo;郑彦呢?&rdo;武独皱眉问。
段岭身边竟然没有人陪着,万一刺客来了怎么办?
段岭答道:&ldo;方才有个人来找他,便出去玩去了。&rdo;
武独一脸烦躁,段岭看了他一眼,笑道:&ldo;一个小少年,约莫十六七岁,百夫长的儿子。&rdo;
&ldo;让他少搞点这种事。&rdo;武独皱眉道,&ldo;待会儿万一人家的爹来找,不好给人jiāo代。&rdo;
段岭说:&ldo;别人自己愿意的,我也没话说。&rdo;
武独挠挠头,说:&ldo;早饭也不做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