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完水后,武独的唇舌带着些微凉意,和些许挑逗的意味,与段岭唇舌jiāo缠。段岭刚睡醒,被这么亲吻,胯间渐渐地就硬了起来,气息渐急促,半睡半醒之间伸手去摸武独。
段岭的外袍不知何时被脱了,只穿着单衣,朦朦胧胧地睁开眼,只觉得chuáng摇得厉害,周遭有昏huáng的光,透过布帘照进来,照得狭小的空间内一片橙huáng色。
武独则穿着一身白衣,搂着段岭,压在他身上深吻他。
&ldo;这是哪儿?&rdo;段岭感觉到自己摇摇晃晃的。
&ldo;嘘。&rdo;武独嘴角微微翘起,说,&ldo;马车上。&rdo;
段岭瞬间惊醒,居然已经上路了?他总觉得自己还有很多事还没做完,这就走了?
&ldo;看你困得厉害。&rdo;武独说,&ldo;便没叫你,把你抱上车来的。&rdo;
段岭喃喃道:&ldo;真的吗?&rdo;
马车里有一张不大的坐榻,勉qiáng睡得上一个人,两人在上头抱着,便显得非常地挤。段岭爬起来,揭开车帘朝外望,夕阳照得他睁不开眼,外头已是官道。
武独抱着他的腰,把他抓回来,按在榻上,继续亲吻他。
&ldo;这里谁也没有了。&rdo;武独小声说,&ldo;也不会有人过来。&rdo;
段岭被亲得全身发热,十分不好意思。武独却丝毫不留qg,一手在他身上乱摸,鼻梁相抵着互相摩挲,唇舌缠绵。
段岭心里涌起一股新鲜与刺激感,这时刻来得实在太快太突然。
夕阳如金,照在官道上,初夏的下午阳光灿烂,一行车队于官道上行驶,离开江州,一路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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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队人包括孙廷、严狄、林运齐、王钲,以及林家的家人,拖家带口若gān,还有王钲昔年的一众弟兄,足有二十余人,乃是牧旷达特别吩咐的。这么一行人接近三四十人,后头又有六辆车,若gān马匹。
大家一进驿站,驿站内登时热闹无比。方才马车上那么一阵翻云覆雨,段岭的脖颈还在发红,有点意乱qg迷的,过往人等经他身边过,都纷纷躬身,口称大人。
段岭尴尬且手足无措,忙点头回应,匆匆忙忙进去,见有人在搬茶具,便道:&ldo;我来吧。&rdo;
驿站里头小二一时间实在忙不过来,段岭便抱了一堆碗,挨个给人分碗,又去倒水,这一下可把手下骇得魂飞魄散,忙不迭道:&ldo;大人您坐,我来就好,我们来!&rdo;
段岭到屏风后去坐定,还听到有小孩子喧闹,探头出来看了一眼,那是林家的两个孩子,一男一女,长得十分可爱。有了小孩,便有了生活的气息。他不禁想到,武独若是能成家,现在多半也是人父。
他朝武独看了一眼,武独仿佛心有灵犀,朝他漫不经心地一瞥,便目光移开。吩咐王钲带来的手下去巡逻。
王钲不仅曾经担任通判,还会随军出征,武艺虽然不比高手,行军打仗是没有问题的,武独安排下任务,让人在附近警戒放哨,又去检查厨房中吃的gān净不,有没有问题。
足足忙了好半晌,直到小二端上面条,每人一碗,驿站里才顿时没人说话,大家都忙着吃面。严狄还在喝小酒,众人时不时说几句话,因为不熟段岭脾气,大伙儿都十分小心。
武独坐到段岭身边,说:&ldo;没有天下第一摊的好吃,凑合着吃吧,走之前朝郑彦要了本食单,到得邺城后再想办法解决。&rdo;
段岭心里顿时十分感动,武独让段岭快点吃,说:&ldo;吃吃吃。&rdo;
&ldo;你多吃点。&rdo;段岭把面挑了些给武独,说,&ldo;累吗?&rdo;
武独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险些喷出来,满脸通红,又忍不住好笑。
&ldo;吃饱了好gān活是吗?&rdo;武独看着段岭,露出邪气的笑容。
段岭马上一脸尴尬,忙借喝茶掩饰,两人盘膝坐在矮案前,武独便把脚伸过去,大大咧咧地搁在段岭膝上,段岭要推开,武独又搁上来,几次无果,只得作罢。
吃过饭后,段岭正在发呆,林运齐过来说:&ldo;太守大人,您要看看账目么?&rdo;
段岭想起,朝中应当是有一批经费,批给他去上任的,不可能一分钱也不给,名单,账目,眼下未有账房,都由林运齐暂时经手,包括钱财也是。方才下车后便有人拎着箱子进来,邺城没有通兑的钱庄,想必里面就是白银了。
&ldo;总数给我一个。&rdo;段岭答道,&ldo;名单拿来我看看。&rdo;
共计三十七人,林运齐拖家带口的占了一小半,王钲的弟兄们既处理杂务,又是通判手下差役,占了一大半。余下严狄、孙廷与自己和武独四人。段岭大约猜到林运齐应当是得了牧旷达授意,这次前往河北郡,就不会再回来了,是以举家乔迁。
王钲则是追随自己,前去发展基业。兴许以后还可以带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