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誉问道:&ldo;皇上不是你姐夫么?你去找他说说,别占我们家的地方,不成么?他要打元人,到咱们家来做什么?&rdo;
云起无奈道:&ldo;那要问他才知道……&rdo;一句话未完,云起与拓跋锋同时五雷轰顶,吼道:&ldo;方誉!&rdo;
迁徙部队已全部进入荒漠,方誉竟还留在此处,戈壁下更有一女人艰难地缓缓爬上。
云起一见之下险些吐血,万念俱灰:&ldo;谁让你们回来的啊!&rdo;
春兰气喘吁吁,好不容易爬到高处,答道:&ldo;我男人还在这儿呢!老娘当然得回来。&rdo;
云起与拓跋锋异口同声斥道:&ldo;谁是你男人!&rdo;
春兰瞪着眼,朝刚满八岁的方誉指了指。
云起彻底没辙了。
正午时分,春季的沙尘吹得人嗓子干痛,朱棣选的决战时机实在不是个好时候,明军大部队终于抵达,一望无际的军营簇拥着王帐,在河畔生根。
拓跋锋拍了拍云起,递过水囊,云起睡眼惺忪地喝了口,怀中仍搂着方誉。
&ldo;食物和水都耗完了。&rdo;云起翻身朝山下窥视,狐疑道:&ldo;你觉得他会在我们家里呆多久?&rdo;
拓跋锋嗤道:&ldo;他马上就会发兵。&rdo;
&ldo;沿途补给跟不上,他在河边呆的时间越长,消耗就越大。&rdo;拓跋锋判断道。
这时天上一声鸟鸣,拓跋锋低低吹了声口哨,伸出手臂。
信鹞展开洁白双翅,与皎洁天际同成一色,盘旋数圈,最后落在拓跋锋手臂上。
拓跋锋取下鹞脚皮管子,朝方誉道:&ldo;当心被啄。&rdo;
方誉的手吓得缩了回去。
云起道:&ldo;什么消息?&rdo;
拓跋锋道:&ldo;阿鲁台派出小股骑兵,由也速迭儿率领,潜伏在荒漠地带,准备从侧翼袭击明军。&rdo;
拓跋锋沉吟片刻,在石上以细炭写了回信,绑于信鹞脚上,将其再次放飞。
云起道:&ldo;所以我们得怎样?&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