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曹斌答道:“特别行动组有自己的消息渠道。”
项诚眯起了眼。
迟小多大约意识到了简文的危险,虽然他是个凡人,但参与了驱委与妖怪之间的事情后,就将形成很大的威胁,首先也恰恰是因为简文的凡人身份,能和一些妖怪提出交换条件。同样的,他还能察知驱委里发生的事件。
晚饭后,项诚没有进一步决定,只道明天再说,回到卧室里,项诚解开迟小多的睡衣,绷带上全是血。
“怎么会这样?”项诚喃喃道。
迟小多低头看,发现自己身上的伤口。
“没有办法愈合吗?”迟小多问。
项诚没有回答,给迟小多换上药,迟小多说:“爪子上没有毒,我也不难受。”
幸好思归没有被抓破外皮,迟小多重新换了次绷带,项诚一时间有点手足无措。
“你看。”迟小多指向小腹,说:“这里愈合了,是吗?”
他朝着镜子看了一会,项诚也没法判断,说:“找个医生看看。”
“哪个医生这么逆天。”迟小多说:“连妖魔的伤都能治,没事的。”
“痛吗?”项诚问。
“一点也不痛。”迟小多说:“真的。”
项诚说:“得马上找到那只妖怪……”
“别傻了。”迟小多说:“半夜三更的,上哪儿找去。明天起来就好了。”
项诚用棉花吸去迟小多胸膛上渗出来的血,止住了。
迟小多有点晕,说:“我想睡觉,已经好了。”
“观察一晚上。”项诚说。
迟小多突然想起在古镇的风水店里,那个被抓死在座位上的中年人,猛地把两件事给联系起来了。
“我知道了!”迟小多道:“抓我的这只妖怪……”
“嘘。”项诚眉头深锁,示意迟小多不要惊讶,答道:“和杀人,劫走轩何志师叔的妖怪是同一只。”
迟小多躺上床去,说:“那是什么东西?”
“不知道,我明天一定会抓到那只妖。”项诚答道:“再杀掉它。黄杉已经去调查了。”
项诚一脸烦躁,迟小多却说:“不要轻举妄动。”
项诚答道:“你觉得攻击我的,会不会是简文带来的妖怪?”
项诚一句切进关键,所有的事情都被联系了起来。
两人相对,静了片刻。
“也就是说。”迟小多道:“简文为了解决掉咱们的案子,联系了景浩那边?”
“不一定。”项诚说:“景浩不一定,但那只攻击咱们的妖,很大可能与他有关系。”
外面黄杉敲门,进来,回报道:“老板,确实有一队人在搜查嘉陵江沿岸。”
“有重庆的本地的吗?”项诚问。
“没有。”黄杉说:“都不是驱魔师。”
项诚与迟小多彼此心下了然。
项诚总是在担心迟小多的伤口,可已经包扎上了,却又不能常常拆开来看,心痛得要死,迟小多却不住安慰没事。
半夜里迟小多又做梦了,梦见巴蛇缠绕着他的身体,温柔地亲吻他,他醒了,看到项诚均匀地呼吸,陷入了梦乡,于是抱着项诚,亲了他的侧脸一口,项诚也醒了,转过身压着他,亲吻迟小多的鼻梁,彼此的裸|体互相摩挲,皮肤光滑的触感,性|感的气息交错,令迟小多恍若置身梦中。
“还痛吗?”项诚说。
梦里,巴蛇的双眼焕发着光,眼中仿佛有一个星云在旋转。
天明时分,迟小多迷迷糊糊地醒来,感觉头更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