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近徽毫不犹豫的上前将谢吟池拥入怀中,手心轻轻抵住他柔软的后颈,用肢体的联结进入他的世界,附耳安静的听他连声祝祷。
别人生死于岑近徽来说并不重要,他只是一位逐渐更替信仰的教徒,在动荡的文明中放弃逃亡,独将谢吟池认作唯一的因果。
姜原正是因为这具身体的脑袋就受伤才穿入,这次的伤势并不比那次要轻。
校内的医院在稳住他的生命体征后,很快就又安排了他的转院,要送到外面的大医院去检查有无因为外伤而引起的神经疾病。
姜原身边没有亲人,谢吟池是一定要跟着去的。
岑近徽什么都没有问,顶多就是在谢吟池发呆的时候跟他说两句话,防止他陷入更糟糕的情绪漩涡中。
哪怕是相当顶尖的医疗设备在姜原还没有醒来之前都毫无用处,和上次一样,他在脱离危险期后迟迟没有苏醒的迹象,外部的刺激对他来说没什么效果,医生说他的情况不算太坏,重要是的他醒来之后要观察他是否产生相关的精神类后遗症。
谢吟池听到这话反而松了口气。
没就诊记录,医术再高明的主任专家也不可能知道这位患者本身就有认知型人格障碍,看他今天的自残行为,说不定还有很严重的精神分裂和抑郁症,大概只要能醒过来,情况就不会更坏了。
谢吟池坐在病房外间的真皮沙发上无聊到看动画片,看起来已经没了先前的魂不守舍的忧虑模样。但岑近徽仔细盯着他看了会儿,才发现他双目失焦,明显是在想别的事情。
大约下午四点钟的时候,谢吟池在病房里洗了个澡,出来的时候整个人都舒适多了。他临时换了件干净的浴袍,将自己的衣服交给护士拿去清洗的时候,才想起找他的手机。
“你看见我手机了吗?”
谢吟池在衣服里没有翻到,又在病房里找了一圈,实在是想不起自己粗心大意的将手机丢在了哪里,只好问旁边正喝水的岑近徽道:“是不是在你那里。”
岑近徽拿来自己的外套,在口袋里翻了翻,只翻出了自己的那部手机,“你的手机,应该是落在612的阳台上了。”
“你要用手机?”岑近徽将自己的手机递给他,“用我的。”
谢吟池看过贺昀祯和温峤的手机,却还没有看过岑近徽的。其实他只是想看个时间,但是岑近徽将手机递过来的那一瞬间,他就莫名其妙的伸手去接了。
锁屏已经是打开的状态。
谢吟池看了一眼他的壁纸,就是很原始的系统自带。和贺昀祯一样,应用的软件数量极其精简,在这个方面他们类似的倒像是复制粘贴。
这个想法牵带出他的记忆。
“我才想起来,本来今天中午吃完饭,我是要去找贺昀祯的。但是中途收到了姜原约我在他寝室里见面的消息,于是我就半路改道去找了姜原。”谢吟池捏着岑近徽的手机,有些懊恼道:“我都忘记跟他说一声了,他肯定在等我去找他,等不到我就会给我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