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宛悄声道,&ldo;还是吃醋了?世子,我是不是雏儿……您不是最清楚吗?&rdo;
郁赦心中一热,并不被钟宛糊弄,他不许钟宛往他身上贴,捏住钟宛的下巴,言简意赅,&ldo;说。&rdo;
钟宛后悔,好好的,非提这个做什么。
钟宛想了想,道,&ldo;几年前来着……忘了,反正是好几年前的事了。&rdo;
&ldo;我大病初愈。&rdo;钟宛慢慢道,&ldo;我们府上难得的摆了宴席,说是给我去去晦气。&rdo;
&ldo;我那天想开了不少事,心情还挺好,虽然身子还没好透,但还是喝了不少。&rdo;
郁赦声音低沉,&ldo;醉了?&rdo;
郁赦记得很清楚,钟宛酒量不错,轻易醉不了。
&ldo;半醉吧。&rdo;钟宛想了想道,&ldo;走路打晃,得让人扶,但脑子还算清楚。&rdo;
郁赦道:&ldo;然后?&rdo;
&ldo;然后……我本想跟宣瑞聊几句的,可一想开口,他就劝酒,我一想也是,都是大男人了,有什么可说的,都在酒里了。&rdo;
&ldo;最后都喝到下半夜了,实在喝不动了,我就让人把我扶回自己院里去了。&rdo;
钟宛踉跄着的进了自己院子,喝了口水准备倒头就睡,不想一掀卧房的门帘,看见自己床上坐着一个面容姣好的姑娘。
钟宛当即酒醒了一半。
姑娘局促的很,不知该站还是该坐,紧张的看着钟宛。
钟宛一阵头晕,他扶着门框,沉声问,&ldo;王爷让你来的?&rdo;
姑娘胆怯的点了点头。
钟宛当日还不到二十,还是少年人的模样,姑娘也不知该叫少爷还是叫老爷,轻声道:&ldo;王爷说……让我来替他赔罪。&rdo;
钟宛闻言突然弯腰大笑,笑了好久,吓得姑娘以为这人疯了。
钟宛笑够了抹了一把脸,对姑娘拱了拱手,风度翩翩,&ldo;姑娘好睡,明日我送你回来处。&rdo;
姑娘不安道:&ldo;你去哪儿?&rdo;
&ldo;我?&rdo;钟宛醉醺醺的摆摆手,&ldo;我去……我去赏月。&rdo;
钟宛说罢出了屋,将房门关好,摇摇晃晃的自己出了小院,走到园子里坐在游廊的扶手上,倚在廊柱上,嘴里哼着旁人听不出的调子,就这么生生坐了一夜。
郁赦眉头紧皱,&ldo;你在外面过了夜?&rdo;
&ldo;我就是不碰她,在院里睡一夜,她名声也毁了。&rdo;钟宛叹口气,&ldo;何必呢?我又不喜欢她,毁人清白做什么,隔日把她送回家,乡下人家,不计较这个,她后来又嫁了个好人家。&rdo;
郁赦静了片刻,问道:&ldo;这就是那个太医给你下毒后,宣瑞给你的赔礼?&rdo;
钟宛&ldo;嗨&rdo;了一声,显然不想再提。
郁赦看着钟宛,却怎么也压不下心头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