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见微会意:“只是无权,并非做不到。”
“微微,即便他是刑部尚书,也很难有机会接触到前朝皇室记录。”他随即又道,“当初宋闲死在牢中,我寻到一些线索,的确指向他,只是并无实证。”
“然后你就查了这位闻尚书。”陆见微支颐轻笑,“我猜,他一定让你大吃一惊。”
“的确让我惊讶。”
陆见微正等着吃瓜,结果他应了一句就没了下文,只默默望着她,目光一刻也不曾挪移。
素来细心妥帖的温首富,不会这般没有眼色。
陆见微心念一转,明白了。
胆子见涨啊。
她大大方方任他看,甚至揶揄一句:“时间不等人,裴指挥使不去叫人查案?”
“阿耐会去处理。”裴知耳廓逐渐发红发烫,眼神却恋恋不舍,“微微,我想……”
“想什么?”
裴知忽地擒住她的衣袖,布料入手丝滑清凉,雪青的色泽,与皓腕极为相称。
心头的热意壮了胆,他得寸进尺,隔着衣袖轻轻握住她的手腕。
肌肤的温热透过衣袖传入掌心,心头似有一把火,愈烧愈旺。
陆见微没动。
她闲闲靠着座椅,眸中浮现几丝笑意,感受到一股淡淡的药香缓缓靠近。
这几日都在喝药,他身上沾染了些许药味,不难闻,反而清爽明净,很招人喜欢。
就是太像笨拙的乌龟,总在小心试探,等得有点久。
“茶都凉了。”陆见微起身,随手一挥,厅堂六扇大门倏然关闭。
她转了一下裴知的椅子,将人圈扣在桌边,一手撑着桌沿,一手捧起他的脸。
门是关了,窗户却没关。
阿耐行过窗户,不经意往里一看,差点打碎捧在手里的瓦罐。
虽然他知道公子和陆掌柜的关系,可是这跟他想的好像不太一样。
公子在陆掌柜面前,竟是那般……
八级内劲袭来,阿耐只看到自家公子抬了抬手,就被砰然关上的窗户隔绝了视线。
“……”
窗户一关,屋内的气息愈加灼人。
陆见微拂开某人越发放肆的手,抬首低笑:“胆子很大。”
“抱歉,”裴知耳朵红透,老实认错,“是我逾矩了。”
陆见微:“你身体尚未痊愈。”
“嗯。”裴知揽着她的肩背,轻抚她的发尾,留恋不愿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