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陪你去。&rdo;郎九转过身跪在沙发边上,手撑着下巴,又忍不住凑过去在徐北嘴角上亲了一下。
&ldo;操,流氓,&rdo;徐北用袖子蹭了蹭,&ldo;你别去了,你搞反了一件事,人家要找的是你,不是我,你跟家呆着比较安全。&rdo;
&ldo;那我一个人在家……&rdo;郎九想了想,&ldo;顾航来了,我死了,你见不到我最后……&rdo;
&ldo;打住!你个傻子说他妈什么呢,&rdo;徐北在他脑袋上拍了一巴掌,&ldo;快他妈呸!太你妈不吉利了!&rdo;
&ldo;呸呸呸。&rdo;郎九很听话地呸完,继续看着徐北。
&ldo;哎……去去去,你陪我一块去,要死一块死好吧。&rdo;
&ldo;不会让你死,&rdo;郎九皱皱眉,&ldo;快呸。&rdo;
&ldo;呸呸呸……&rdo;
酒吧开始上客的时候徐北就又犯困了,一边擦杯子一边打呵欠。他这种一干正事就犯困的毛病由来已久,从上学的时候就这样,上课的时候能睡着了一头砸在桌子上不带醒的,被拎到教室后边站着还能东倒西歪地继续睡。
&ldo;昨天没睡觉吗,&rdo;巴尼经过吧台的时候白了他一眼,&ldo;这样子让客人看到都跟着想睡了!&rdo;
徐北笑了笑没说话,等他走开了之后才说了一句:&ldo;要打个呵欠就能让美女跟着睡不也挺好么……&rdo;
&ldo;给你弟弟拿杯喝的吧。&rdo;小志弄了杯果汁递给徐北,这周他俩上一个班,有小志在,徐北很省心,他能做的都做了。
&ldo;尼巴走了没,他看见又得叨叨了。&rdo;徐北接过果汁。
&ldo;泥巴?&rdo;小志乐了,&ldo;没事,他晚上一般都在包房那边。&rdo;
&ldo;那个开车的女人来了。&rdo;徐北把果汁放在郎九面前时,他皱着眉说了一句,一脸厌恶的表情。
徐北看着好笑,往四周瞅了瞅:&ldo;哪呢?我怎么没看见。&rdo;
&ldo;闻到了,在外面,&rdo;郎九很担心地拉了拉他胳膊,&ldo;是来找你么?不要理她。&rdo;
&ldo;人家还不能来酒吧了啊,&rdo;徐北撑着桌子忍着笑逗他,&ldo;那一会她又要送我回去,你说我要不要答应啊?&rdo;
&ldo;不行!&rdo;郎九急了,一下站了起就往外走,&ldo;不让她进来。&rdo;
&ldo;我操,你还当真了,我逗你呢,&rdo;徐北赶紧拦着他,&ldo;这么不经逗,你乖乖呆着。&rdo;
美女今天要的还是百利甜加奶,也还是坐在吧台边盯着徐北看,但眼神明显没有上回那么温柔似水了,看得徐北后脊梁发冷,总想打喷嚏。
&ldo;你叫什么名字?&rdo;美女在一个小时之后突然开口问了一句。
&ldo;徐北。&rdo;徐北把她面前的空杯收走,也没看她,他不知道这妞到底想干嘛。
&ldo;好名字。&rdo;
&ldo;谢谢。&rdo;
这之后又没了下文,徐北也顾不得多搭理她,他目光多数时间停留在郎九身上,这小子头一回来酒吧,这种混乱的陌生环境对于他来说应该是不太美好的,徐北借着闪过的灯光看到他的眉头始终拧着。
&ldo;上班都带着那个小帅哥么。&rdo;十二点多的时候美女终于第二次开口,扭头看了看一直坐在她后面台子边的郎九。
&ldo;嗯,我弟。&rdo;徐北简短地回答,心里盼着她快点走人,这是他头一回对一个长相身材都不错的妞产生了这样的想法。
在徐北下班前二十分钟,这妞终于喝完了最后一杯百利甜,慢慢转身离开了吧台,经过郎九身边的时候冲他笑了笑。
郎九面无表情地扫了她一眼,目光很快就回到了徐北身上。
她冷笑了一声从大门走了出去。
好容易熬到了下班,徐北拉着衣领跟郎九一块走出酒吧后门,街上照例没什么人了:&ldo;无聊么,几个小时就那么坐着。&rdo;
&ldo;不无聊,看你呢。&rdo;郎九笑笑,很满足的样子,徐北工作时的状态跟他平时不太一样,平时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他看习惯了,这会看到他穿着制服在吧台后面一脸正经的工作,他觉得挺新鲜。
&ldo;坐公车去,&rdo;徐北拍拍他的肩,&ldo;老子累死了。&rdo;
从后门到公车站有一小段距离,路上没人,就听见俩人的鞋踩在没化干净的雪上发出轻微的嘎吱声。
走了没多远,郎九突然停下了。
&ldo;怎么了?&rdo;徐北一下紧张起来,自打沈途把这些事告诉他之后,他就总有点绷着,跟抱着炸药包随时会碰到火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