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田田默默退出了许家。
为了不让人打扰,她特地回到了军营,让人守住营帐,不要来打扰。
再度来到山脚之下,她这才发现,初七虽然按兵不动,但却并没闲着。
他让这些社员把外衣贡献出来,撕成了一条一条,然后结成一条长长的绳子。
“夫人,您瞧,这绳子我检查好几遍了,每个结都查过,肯定不会出纰漏的!”初七恳切地看着她。
何田田叹了一声,移开了目光。
这些社员可不像是那些达官显贵,里衣外衣齐全,许多人贡献出外衫,就只能赤膊。
一大片赤膊的汉子站在她面前,还真是辣眼睛。
初七也赤着膊,见状,他尴尬一笑,退了退。
“呃……这绳子是挺结实,不过我刚才来的路上捡到一条,好像更好用。”何田田说着,便从随身带着的包袱里掏出一条来。
这是专用登山绳,自然比衣裳结的绳子要结实百倍。
一见这条绳子,众社员顿时围了上来,看宝物一样看着。
初七看何田田的眼神,更是犹如看天神一般,“夫人,这绳子我们真是从来都没见过,这钩子银闪闪的,怕不是银子吧?”
“不知道。”何田田极其无辜地看着他,“捡的,我也不知道,就觉得它肯定特别结实。”
何田田说着,便抱着一捆绳子往山脚下而去。
攀岩,她倒是没攀过,但工具齐全。
不光有绳子,还有钢钉和锤子。
初七见状,神色大惊,“夫人,您这是要自己上去?不成啊!不成!”
何田田顿住脚步,失笑看着他,“我会功夫,自然是我上!”
“这不成!”初七义正词严,“您虽然会功夫,但是我们都知道,您并不会轻功,所以您上跟我们上是一样的。这绳子虽然结实,但谁也不能保证万无一失,所以您不能上!”
“对!您不能上!”社员们也纷纷挡住了她的去路。
何田田顿觉一阵感动,她看向大家的目光也柔和了许多,“万一出事,我出事和你们出事,都是人命!”
其实,这本质大有不同,社员们不能进空间,跟何田田不能进空间,那可是天壤之别。
虽然初七并不知道这利害关系,但却扑通一下跪了下来,“夫人!我们本就是奴籍,您待我们亲如家人,从不打骂,所以我们绝不能看您以身犯险!”
何田田沉默了。
此情此景,她的眼眶有点酸。
见她沉默,初七急忙道:“夫人!还是让我上吧!我身量小,身子轻,但动作敏捷,绝对能攀上去的!”
没等何田田开口,一众社员也纷纷请命,自请攀上峭壁。
何田田默了默,看向了初七,“这样吧,你带一个人,一起上。”
说完,她神色凝重地对着初七作揖,“多谢!”
初七顿时惶恐,“夫人,我受不得您这大礼!”
“务必注意安全!”何田田郑重道。
初七和另一人攀岩之前,何田田还特地教了他们多遍,钉子怎么用,绳子钩子怎么用,每打上一道钉子,务必要检查安全钩……
看着初七一步步向着峭壁攀爬,何田田的心一直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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