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是红,青是青,紫是紫。
他裤脚湿透,裹满泥点子。
黄毛研究脸上伤痕研究得认真。
喻见看了会,眨了眨眼睛,认真思考了那么三秒,松开了行李箱拉杆,把书包放到行李箱上,抬脚勾过一旁“维修中,禁止通行”黄色警告牌,踢到门口。
走进洗衣房,喻见背抵着门,轻轻合上,再从里面落锁。
落锁声被水流声掩盖。
黄毛在凉水下冲着因屈肘抵着围墙缓力而磨破手臂,压着不痛快清理表面泥沙。
他手臂破皮,血迹殷红,泥沙黏在破皮处血肉上,看着渗人。
喻见慢慢叹口气,垫脚背着镜面,悄无声息走到黄毛背后。
空荡荡房间里,水声回响。
泥沙清理得差不多了,黄毛松口气,低声骂骂咧咧,再抬头看镜面时模糊看见个黑影,不等他看清,后颈一凉。
帽兜被人兜头盖下。
“我去?”
那人捏着他帽檐,遮住他视线,拽着他往前。
一模一样手法,但那人力气并不大,换在平时他可以轻松止住,但现在不行。
他换气空挡,肺部抽疼,使不上力。
“砰”一声,镜面跟着颤动。
“操……”黄毛短短一个晚上被人蒙着连揍两次,整个人都是懵,“咳咳……”
“你们都他妈谁啊?”
“有毛病是不是?”
“阴老子?”
没人回答他,只有不断回响水声和黄毛闷声咳嗽声。
—
“诶,下雨了?”喻见拖着行李箱出宾馆后,一眼看到靠着对面灯柱看着有些无聊周梒江,“你怎么不找个地方避避雨啊?”
周梒江懒懒倚着灯柱,闻言,掀起眼皮,睇了个眼神给粉毛团。
粉毛团发丝微微凌乱,刚别好发丝又滑下,散在身前,小部分缠在锁骨处。
她弯着眉眼,笑眯眯,显然心情很好,还颇有闲心伸出手,接了点细雨。
没一会,喻见收了手,抱着书包,拉开拉链,从里面翻出把折叠伞。
撑开折叠伞,喻见拉着行李箱,高高举起伞,挡到周梒江身上:“我对你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