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出,会场上的人惊呆了。这种病是见不得人,见不得光的,平时都讳莫如深的,没想到,这一位少妇却大大咧咧召集大家开会讨论,还要整治。这是什么事儿啊!会场上的人忍不住各种声音,有惊诧的,讥笑的,恼怒的,更多的是不可思议。
“这位少奶奶,从古至今,这种事都不能拿出来说,失礼死人……”一位老鸨面有讥讽之色。
“这位嬷嬷,您年老忘性大吗?先报名字再说话!”容小竹皱眉道。
“猪笠街客来店,罗红姐。”那老鸨四十多岁,不耐烦地说道。
容素素脸上一红,猪笠街她自然知道,那次与叶纵横怄气,她还跑到那里去,被黄业兴的兵掳了去。
“罗红姐,你那间店,有多少姑娘?”容素素问道。
“有牌的三十一人。流动的说不准。”罗红姐回道。
“有没有得病的?”容素素问道。
“没有……”
“没有?我即刻叫人去查,若是有,你怎么说?”容素素质问道。
“少奶奶,我也不知道有没有啊!只有病得不行的才看医生,看不好的就赶出门去。但凡能动的,谁不想赚钱啊?”罗红姐委屈地回道。
容素素听到这话,头都大了。这是什么情况?这种病的传播比想像中的更加严重!完全是无序管理!
她扫了一眼坐在下面的人,指着黑眼元问道:“陈元南,你说说你那几间妓馆的情况!”
“叶少奶奶,我一个大男人,哪里知道这些事!”黑眼元似乎天生坐不正,又将一条腿踩到凳子上。
“商会的陈老板和何老板,怎么死的,你不会不知道吧?他俩可是你那里的常客!”容素素问道。
“他俩运气不好撞上鬼,怪我咯?”黑眼元不耐烦地说道。
“撞上谁,你知不知道?”
“他二人又没嫖我,我如何知?不都跟罗红妹讲的一样,有病就治,治不好就扔出去。少奶奶,你初来乍到,要知道,这些事不能摆到台面上来讲的!”黑眼元一边说话一边摇头。
容素素察言观色,下面的人有附和的,也有发呆的,似是陷入了沉思中。
“你叫什么名字?”容素素指着一个长相较为清秀的老鸨,看上去三十岁左右,算是当中比较年轻的。她似是有话想说。
“福建街,赏心苑,我叫方茗兰。”那老鸨回道。看她的相貌,听她的声音,应是“琵琶仔”出身,年轻时挣到了钱,刚转行为老鸨。
“茗兰,你那里有没染上花柳病的姑娘?”容素素问道。
“有,我曾有个小姐妹就因此而丧命,全身溃烂而死,好惨啊!”方茗兰一面说,一面忍不住抹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