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待怎样?”
“我就不信收拾不了你这小妖精!”忍无可忍,将窗户往回一拉,高进咬咬牙要来次鞠躬尽瘁。
“滚远点,今儿太平郎要行冠礼……嗬,还真有胆进来,进哥哥,你这可是自寻死路。”
卯时已过,高吕两家没其他世家豪族种种繁文缛节,等了一会看老爹不来,高家几兄弟围着大圆桌先行吃起了早餐。
吃过饭,四个小的有课要上,先出门去了,高启回东海后一直跟在温恢身旁熟悉政事,看时辰尚早,离冠礼举行还有小半日时光,亦策马出了侯府行往县城。
不多时,家中只剩无所事事的吕晟和游手好闲的高欢俩兄弟。
“大兄一回来,老头子可是越发懒散了。瞧这架势,嘿嘿,倒好像准备撂挑子,叫大兄把一应政务接手过去。”
斜眼瞪了下高欢,吕晟讥声笑道,“怎么?有心帮大兄一把?”
“嘿,我去了只怕越帮越忙。”高欢翘着二郎腿,嘴里叼根花枝,“娘亲已是允了大兄婚事,也不知老爹的面子好不好使,要是曹家父子想从中作梗,拦住咱嫂嫂不让出许都——嘿嘿,咱哥俩去闹上一回如何?”
听到老三的破主意,吕晟大为意动,只是稍一细想,便摇了摇头,“如今曹操远征汉中,曹丕世子之位方立,遣使交好大兄尚来不及,怎会做出此等有弊无利之事。以我观之,或以宗室之女出嫁亦未可知。”
“宗室?叫嫂嫂更姓夏侯?”见吕晟点头,面上花花公子一个,暗地里却是摘星楼楼主的高欢摆手笑道,“断不可能。”
“此话何意?”
“你知其一不知其二,因顾及情分,战必争先的张飞此次并未请命出征汉中,曹操固是奸诈无耻,屡有夺人妻女之举,然亦颇重颜面,我料若不从中阻拦,必报之以桃使嫂嫂风光大嫁。嘿,说起来,咱未来大侄子却是身兼吕、高、张、夏侯四家血脉,不晓得当是何等人中龙凤。”
张飞之名入耳,吕晟不禁面露愤恨之色,因而闻言只是冷哼一声。
“老二,休看张翼德粗莽,其与夏侯氏所生二女却是出落得亭亭玉立。嘿嘿,依我看,你不如请外公找人说项说项,与大兄做个连襟。”
“荒谬!我吕家子如何娶张家女为妻!”吕晟大怒,拍案戟指高欢疾声呵斥。
“张翼德远在巴蜀,你若真有心为外公解恨,嘿,何不娶了他家女儿?”
“混账!我吕晟便是孤老一生,亦决——”
“二兄莫说大话!”拿个橘子扔过去堵上吕晟的嘴,高欢站起身拍手笑道,“缘之一字妙不可言,二兄今日金口一开,他日却是反悔不得。”
“你这泼猴!找打!”被老三偷袭得手,吕晟怒极,吐掉橘子握拳欺身而上。
不多时,脚步虚浮的高进和容光焕发的吕绮玲站在门口目视二子嬉闹远去。
“说起来,阿晟也到娶妻之龄,然对寻常女子皆是看不入眼,岳父与岳母为此甚为忧虑,老三所言不无道理,莫如——”
“哼,欢儿信口胡说,你当父亲的也跟着胡闹?”
“非是如此,我本已为阿晟物色好一奇女子,然……”
“嗯?”转过头看高进摸着下巴一脸沉思之状,见丈夫不似说笑,吕绮玲柳眉一挑,“青徐万千女子,还挑不出一个比得上你未曾谋面的小辈?”
“佳人常有,虎女难寻。似若玲儿这般英气的,更是百年难出一个。”哼,别看老二姓吕,审美眼光却是随我。
“哼哼。”
“我本意为阿晟求娶关云长之女,然虽有言在先,未得亲眼见过阿晟,关云长只怕不肯爱女远嫁。此去荆州千里之遥,阿晟身为吕家嫡孙,却是不好轻身前去。”
“说这话,你该不会——”吕玲绮黛眉一皱,面露狐疑,“叫欢儿去那荆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