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得夏竹虽是心属高进,但未得自己与严氏允许必然不敢僭越,吕布对新收的义女倒是放心,但是女婿吧……这就难说了。
尤其是前几日严氏忽然说了番堵不如疏,以其日后让别家小狐狸精有机可趁,还不如趁早将有自知之明的夏竹嫁给高进,更是叫吕布妒火中烧。
因而,听得陈幼仪誓言,被勾起新仇旧恨的吕布今儿打定主意要在高进脸上开开染坊。
“岳父大人休要打脸!明儿小婿还要统率三军送行——哎哟!”
你不说我还留两分力,一说明儿,哼,今日不打个痛快留作念想,我还真浑身不自在!
“那死鬼又在闹腾什么,整天看进儿眼不是眼的,不行,我看下去。”
听得院子里乒乓作响,不时有耳熟的痛呼声传来,正在房内陪女儿叙话的严氏立时眉头大皱。
“母亲别去,想是爹爹临别在即,对进哥哥有些不舍。”
“真是如此?玲儿晚些可不要心疼。”
“哼。”
因方才跟严氏的对话有些不愉快,吕绮玲不想回应母亲的揶揄。
抱起吃饱就睡的吕晟,再为人母的吕绮玲熟练的把小家伙脑袋靠在自个肩上,然后右手从下而上轻柔的拍了几次儿子背部。
几声响亮的饱嗝,吕晟朦胧睡眼微睁,见母亲就在身旁,小鼻子抽了两下复又沉沉睡去。
“晟儿跟你小时候可真像……”
“别说这些有的没的,是不是婶娘教母亲来跟我讲那些话的?”把吕晟放到床上,吕绮玲一扯衣襟麻利的下了床,走到桌旁提起一坛英雄酿仰头就灌。
“你这死丫头,还想怨我和貂蝉不成?”
“哼。我丈夫如何,我再清楚不过,今后怎样管教用不着你们教。纳妾?替身?哼哼哼。”
袖子一挥,手中空坛划出一道完美抛物线飞出窗外,未及落地,忽又高高跃起。
“咚。”
被吕布揍得眼歪嘴斜的高进正想开口讨饶,不妨一物从天而降套在了脖子上。
是谁在暗算我?!
被酒坛罩住脑袋,高进眼前一片漆黑,话一出口更是随即转为回音灌入耳中。
“阿晟刚睡下,爹爹莫要打破了坛子。”
“……”高进心若死灰。
“哈哈哈!还是玲儿此法周全!”吕布狂笑不止。
翌日,喝过孙子满月酒,神清气爽、通体舒泰的吕布骑上赤兔马,在高进与一众世家家主如送瘟神的目光下,雄赳赳气昂昂的踏上全新的征程。
“咦?今日天气如此炎热,开平侯怎全副甲胄在身?”
“我就说怎看着别扭,原来是那金盔大了一号。”
“嘿嘿,莫非昨日开平侯又挨了顿揍?”
“哈哈哈,尔等不知,开平侯虽是英勇无匹,怎奈家中胭脂虎雌威太甚,温侯虽走,今后,嘿嘿嘿……”
麻辣个鸡儿!你们这群臭虫也敢在背后嚼舌头,当真不知死字怎么写!
窃窃私语声入耳,高进心中大恨,打定主意将拟好的税率给它挑高三成。
“有便宜老丈人作势欲将屋顶掀开在前,老子就不信只打个门你们有胆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