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兹送了每人一个可以一直变出水的木盆,心满意足的清了一批存货。
就算是有囤积癖的他也受不了有如此多的没什么用的木盆,每次看到,都仿佛在提醒他的黑历史。
中午的时候,埃德蒙带着梅尔维尔一家来到一家海鲜餐厅吃饭,并不是因为他多么的好客,只是因为他的家里一个仆人都没有,厨娘当然也没有,平日里他就是一直在外面的餐厅用餐。
在包厢里,所有人围着在一张圆形的木桌坐着,木桌上铺着蓝色的丝绸,摆放着一个由白百合作为主体的花篮,洁白的餐具的边缘都带着金色的线条,银色的刀叉柄上是少见的人鱼图案。四周的墙纸是像大海一样的蓝色,上面还点缀着白色的贝壳和波浪。墙角还有一台唱片机在播放着流行的歌剧唱段。
很显然,如此精致高雅的地方,非常适合有一定权势地位的人在此进行社交,但对于埃德蒙,这里只是他的一处日常用餐的地方。
几乎每个人都遵循着用餐礼仪,非常优雅得体,除了奥兹。
他就像在家里一样,吃得非常随意,想吃什么就吃什么,非常的不贵族,以前总是因为这样的用餐习惯而被父亲责骂,但他并没有改。
埃德蒙开口道:“我和餐厅的经理说了,你们这几天就在这里用餐,所有的费用都记在我的账上。”
听到这话,奥兹突然明白了大哥所说的不用花钱的说法,原来真的有一个冤大头付钱,并且很可能大哥就是用他当做理由哄骗了舅舅为他们这趟旅行出钱。
他嚼了嚼口中美味的食物,咽了下去,做人就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么一想,心情就变得平静无波了呢。
一位侍者用白色的毛巾托着一瓶葡萄酒进来,步伐不快不慢,一看就知道受到过良好的培训。
他走到埃德蒙的左手后边,恭敬的说道:“梅菲斯特先生,这是您存在这里的葡萄酒。”
“啊,是那瓶1872年酿造的吗?”埃德蒙问道。
“是的。”
埃德蒙露出满意的微笑,让侍者给莱昂纳多和查理两个年轻人倒上一杯,“这是现任的巴莱特陛下登基的那一年由皇家葡萄酒庄园特别酿造的,非常适合你们这种有为的年轻人品尝。”
侍者倒完酒,塞上木塞,又用毛巾擦了擦瓶口,这才把葡萄酒轻轻放在桌子上,然后微微鞠了一躬,有礼的退了出去。
莱昂纳多轻晃酒杯,浅唱了一口,赞叹道:“不愧是皇家酒庄酿造的,味道非同一般。”
其实,在感觉上和1871年或1873年酿造的葡萄酒没什么差别,那三年的天气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动,口感都差不多,只不过因为现任巴莱特皇帝陛下过于能干,有太多的丰功伟绩,贵族们为了恭维他就对他登基这一年酿造的葡萄酒大吹特吹,享受同样待遇的还有皇帝陛下出生那一年酿造的葡萄酒。
搞得现在,要是哪个上流人士家里没有一两瓶这种特殊年份的葡萄酒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巴莱特皇帝陛下一派的。
奥兹对酒不感兴趣,只是觉得那个皇帝一定凭借这种方法赚了很多钱,要是他有这么多钱,就不用背负好几万镑的负债了。
越想越是难受,现在只有美食才能抚慰他受伤的心灵,他举起手,喊道:“舅舅,我还想再来一条这个烤鱼!”
等到酒足饭饱后,几人走出包厢,就听到旁边包厢里传出的声响,包厢的门并没有关紧,有一条两个手指宽度的门缝。
“你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一个浑厚的男声质问。
“我和他只是朋友!”
这一句明显是女人发出的声音。
“那你为什么会给那个男人订同样的旅店?”
“这只是凑巧罢了!你不要看见我和一个男人说话就认为我和他有点什么!”
埃德蒙耸了下肩,赶紧带人离开,他其实挺喜欢这些八卦的,但带着小孩子就不好了。
被认为是小孩子的梅尔维尔们却一脸平静,贵族或者说上流人士远比小说中写得还要离奇,不过是一对男女再为一个男人吵架,并不足以让他们震惊。
一路平安无事的回到别墅。
奥兹回到二楼的房间,换好睡衣正准备睡一个午觉,就听到“咚咚”的敲门声。
“请进!”穿着灰色丝绸睡衣的少年从床上下来,打开门。
埃德蒙站在门口,并没有进来,摆了下手,说道:“不用了,我说几句就走。”
“好吧。”奥兹站在门口应道。
“刚刚有人打电话过来,抢劫你们的劫匪已经越过帝国的边境了,你被抢的物品是很难找回来了。”
“没事,我并没有丢过于贵重的物品。”奥兹好奇道,“只是,那些劫匪都是些什么人?这么快就越过帝国的边境了?”
埃德蒙:“你应该知道邻国金百合王国自从老国王去世后,以继王后和老国王唯一的女儿爱达公主为首的两方人马为了权利大打出手,造成国家内乱,战火纷飞,因而许多小贵族逃出国家避难。”
奥兹:“打得这么厉害吗?”
“巴莱特帝国已经在边境布置下重兵了,时刻防备着两位女士打得失去理智。”
“那个小贵-->>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