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医生感觉房内比白天多了一股熏香的味道,这味道很好闻,至少他现在一点点放松了下来。又抿了口凉茶,他感觉人更舒服了,身体都开始变得暖洋洋的。在这种感觉下,他往沙发上一靠,人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见他人睡了,范老太忙从厨房拿着刀走了出来……
沈萧和褚庭就蹲在旁边,目睹了这一切。
次日,还没等到天亮,徐帆就有些耐不住了。他蹑手蹑脚的起床,披着衣服敲响了对面的门。
门很快开了,范老太太苍老的脸出现在门口。她可能是因为熬夜的缘故,人显得更憔悴了。
“你来了。”她打了个哈欠,“你把人送回去吧。”
徐帆忙探头一看,就见父亲躺在沙发上,睡得正酣。
父亲看上去没什么大变化,只整个手都被包扎着。空气里还残有熏人的烛香,他还眼尖的看到角落里没有扫干净的黄符纸。这活脱脱但就是一个做完法事的后续现场。
“这……”他张了张,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道:“我爸他没事吧?”
“嗯,没事了。”范老太疲惫的摆摆手,她年纪太大,这会儿特别累。但在徐帆看来,更像是做了一场法事之后亏空的迹象。
“那我爸他的手……”
“用了药,会好的。”
“药?”徐帆不是很信。
“对,就是药。”范老太加重语气道,“是药把人救好的,懂吗?”
徐帆瞬间明白过来,有太多的东西无法宣之于口,药就是最好的借口。虽然老太太也许用的是某种古怪的秘法,但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他们也只能说是药救的人。
他一边应着,一边把父亲背回了家。
太阳起来时,徐医生也醒了。
看着照进来的阳光,他只有一种感觉——轻松。仿佛几十年的疲倦,在这一觉之后都烟消云散。
就在他享受这一刻的轻松时,突然又想起自己不是在对门范老太家,怎么会在这?他忙坐了起来,看向自己的右手,他右手被裹的紧紧的,很显然包裹的人不会这些技巧,绷带包的很杂乱。
他尝试伸了伸收,之前的痛感已经消失不见。他以为自己是幻觉,又拉伸一下,还是不痛。甚至没有其他的帮助,他的手指头仿佛回到了以前的灵敏。
“小帆。”他忙对外面道,“去,拿卷绷带来。”
他只是觉得这绷带包扎的不咋地,现在重新包扎应该没问题吧。
外面徐帆还没上班,一听到动静,忙拎着家庭药箱就来了,“爸怎么了,伤口没事吧。”他昨天是看到没出血才放心去睡的。
“老徐怎么了?”徐母也听到动静走进了房间。
“没事。”徐医生一点点拆开绷带,当还有最后一圈时,他稍微停顿了一下,然后当着妻儿的面一揭。接着他就见到自己的手光滑如新,一丝伤痕都没,那双手甚至白嫩的好像是婴儿的肌肤,吹弹可破。
神他么相信科学……
这是徐帆见到父亲的手后的唯一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