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世子爷还叫我带了这个。”说着,云润从袖里取出个小小的镯子,双手递过来,“是给小小姐。”
玉镯微黄,散发着淡淡的光泽,肌理≈ap;nj;剔透,看上去便不是俗物。
既是送给≈ap;nj;岁岁的,阿梨也没说什么,只接过来,道,“我代岁岁收下,至于见面,我定了日子,再≈ap;nj;差人同他说。”
云润见主子还肯答应,很是松了口气,忙应下后,才回去了。
二人走好,阿梨拿着那镯子打≈ap;nj;量了几眼,她不大懂这些,但也看得出的确是价值不菲的好玉。李玄一≈ap;nj;贯大方,对岁岁自然也不会小气,毕竟,岁岁是他的孩子呢。
阿梨给≈ap;nj;岁岁套上,让她戴着玩了一≈ap;nj;会儿,怕她胡『乱』砸了,便替她收起来了,同她道,“娘帮你收进你的小匣子里,等你再≈ap;nj;大一些,再≈ap;nj;戴好不好?”
岁岁这个年纪,对玉镯的兴趣,还不如对红红绿绿的绢花来得大,十分爽快伸出手,由着阿娘取了镯子。
下午时候,母女俩搂在一处,睡了个好觉,再≈ap;nj;醒来,外头天都有些黑了。
入秋后,天渐渐黑得越来越早了。
冬珠听见动静,进来点灯,柔和的光将屋子照亮了,阿梨坐起来,问冬珠什么时辰了。
冬珠答了,便又去了趟外间,取了本书回来,碰上来道,“下午您与小小姐歇着的时候,卫大人身边的小厮来了一≈ap;nj;趟,送了本诗册来。”
卫大人?
阿梨一≈ap;nj;下子想起了醉酒前看见的那个郎君,三姐姐似乎便喊他卫大人,她接过来,翻了几页,边问冬珠,“那卫大人常来府里吗?”
冬珠倒豆子说了出来,“卫大人从前是咱们老爷的学子,后来做了官,但依旧经常来府里,待老爷十分尊敬,大小年节都会来。”
这么听上去,倒是个十分尊师重道之人。阿梨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顺手将那诗册压在枕下,想着等哪日空了,便取出来看。
接下来几日,阿梨便乖乖在府里养病,期间兄长来了一≈ap;nj;趟。
苏追来了后,却没提薛蛟的事,只叫阿梨日后不必害怕,如今府里守卫森严,别说夜闯,连只苍蝇都进不来。
阿梨点头,兄妹俩说着话。
丫鬟进来奉茶,阿梨便将桌案上的书合上了,给≈ap;nj;茶盏腾位置。
苏追端茶,瞥见那本诗册,觉得封面似乎有些眼熟,取过来看了眼,翻了几页。
阿梨见他翻着看,便道,“是上回去崔家赴宴,遇着了卫大人,我说他的诗写≈ap;nj;得好,他便差人送了一≈ap;nj;本过来。”
苏追对作诗这种风雅之事,没什么兴趣,他一≈ap;nj;贯是打打≈ap;nj;杀杀习惯了的,但他想,妹妹怕是挺喜欢这些的。毕竟,小娘子们都喜欢这些。
便点头应和道,“卫临的诗,是作的不错,连父亲都夸过他。他做官稀里糊涂的,诗册倒是出得快赶上父亲了。”
苏隐甫不大出诗册,他更喜写≈ap;nj;时文论时事,但他名声摆在那里,总有书肆会收集他的诗,自行编纂成册,基本都能大卖。苏家还时常有书肆老板捧着银子上门,说是给苏隐甫的润笔费。
阿梨还偶然见过一≈ap;nj;回。当≈ap;nj;然,润笔费自是不会收的,多添到苏家布施的银两里了。
阿梨听了后,有些好奇地问兄长,“卫大人差事办得不好吗?”
她那日见到卫临,并不觉得他是个不靠谱的人。
苏追想了想,
道,“倒也不能说不好,他那人心思不在为官上头,日日在户部混日子,倒是对诗词歌赋更感兴趣些,素日总弄些什么焚香抚琴,去寺庙斋戒什么的,活得跟神仙似的。”
当≈ap;nj;今圣上还是很看真本事的,诗做得再≈ap;nj;好都没用,还得差事办得漂亮。这几年能晋升者,几乎都是如此。
像卫临这样的,漫不经心做官,虽也没出过什么差错纰漏,但也没什么功劳,便很不容易出头了,在仕途上就更没什么进益了。
阿梨听罢,倒是没说什么,只颔首理≈ap;nj;解道,“人各有志,卫大人的志向≈ap;nj;,也许不在仕途上。说不定,他日后会是个名流千古的文≈ap;nj;人。”
苏追嘴角微抽,分明便是胸无大志,男儿在世,自当顶天立地,博一≈ap;nj;番事业,作诗又不能当饭吃。怕阿梨又问,苏追便敷衍着点了头。
见了兄长后,阿梨又安安静静歇了几日,寻了个天清气朗的日子,便定了日子,带岁岁去见李玄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