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江虞意有所指:“我在首都连开三场。”
郁时青礼貌惊叹:“厉害。”
江虞:“……”
郁时青才后知后觉:“怎么只给我一场的票?”
江虞沉声说:“你那么忙,看全三场岂不是太难为你。”
郁时青说:“你最近不是缺钱吗,我不去,你还能省出两张票拿去卖。”
江虞心口又涨起火气:“……我不缺这两张票钱。”
“开玩笑的。”郁时青并指夹着信封微微一晃,对他笑道,“到时候一定去。”
江虞看看信封,又看看眼前这张脸。
不等郁时青发问,他先说:“不,你说得对,我最近缺钱,你想捧我的场,至少得花钱买票。”
话落,忽然抬手预备把信封抢回来。
郁时青早注意到他的眼神,立刻伸长手臂:“你不是不缺这两张票钱?”
江虞说:“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
郁时青会意,然后告诉他:“现在票在我手里。”
江虞挑眉:“马上就不在了。”
话音落下,半起身扣住郁时青的手臂,倾身就要取下他掌心里的信封。
郁时青轻笑一声,反推江虞的肩,并不太认真用力,但背后没有支撑,江虞进他只好退,很快半躺在沙发上,之后本想活动一下被困住的腿脚,然而刚有动作,江虞屈膝钉住他双腿的右腿一滑,直直擦过中心地带——
两人一齐僵住了。
紧接着,隔着两层玻璃窗的阳台外传来鞭炮的接连炸响。
不能燃放烟花,过年时只有电子鞭炮聊以慰藉,隐约还能听到窗外有住户正高喊“过年好”。
这阵嘈杂的热闹声响救活了客厅里的僵硬。
江虞立刻站直起身,干巴巴地说:“这么快,已经十二点了。”
郁时青说:“新年快乐。”
江虞看他一眼:“新年快乐。”
两人的手机从晚上起就时不时跳出新消息提醒,零点刚过,祝福短信更喷涌出来。
郁时青扫过手机屏幕,不知道是病或是其他,他举拳挡在唇前低咳一声,转而问:“吃过晚饭了吗?”
江虞说:“还没有。”
郁时青说:“我去给你拿饺子。”
江虞眼神微闪:“你包的?”
“速冻水饺。”郁时青回脸看他,“昨天在超市买的,你忘了?”
江虞:“……”
他想不通怎么还会对郁时青抱有期待。
接着才明白郁时青为什么说“拿”饺子,而不是“下”饺子。
最后也只能自食其力,下了一锅速冻水饺,顺便给郁时青盛了一碗。
吃完饭已经十二点过半,江虞忙碌一天,郁时青病没全好,两人回了几条短信,很快各自去洗漱休息。
第二天一早,郁时青就收到任柏的拜年电话。
从视频里看到江虞,他还高兴地打招呼:“你们两个真的一起过了年?昨天过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