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时青转眼看他。
任柏心中一紧,记起了往事,可还是劝:“祁泰华那小子是人品不行,本来就靠不住,可江虞不一样啊!这几天相处,我觉得江虞人挺好,而且他有名气有地位,这跟当年也不一样啊!”
郁时青说:“或许不一样,但结果是一样。”
任柏急得上火:“总得试试吧!不试怎么知道呢?”
郁时青问他:“我和江虞认识不到一周时间,你认为,他会接受华泽开出违约条件吗?”
任柏滞住。
郁时青说:“江虞确很好,但他不是冤大头。”
任柏还想挣扎:“说不定他能想出别办法呢?”
这一次,郁时青只是笑了笑,没再开口。
任柏也知道自己是在痴人说梦,不由叹了口气,转脸望向门口方向。
门外。
江虞和谭言飞走出餐厅,直走到酒店外,才终于停下。
谭言飞说:“下午事我听说了,江虞,禹荣是青源目前力捧艺人,就算你和青源合约快到期了,可那毕竟是你老东家,以后也还有业务往来,你总要给一个面子。”
“嗯。”江虞对这件事没什么兴趣,敷衍一句,转而问起他真正想聊话题,“对了,你知不知道郁时青和华泽究竟有什么矛盾?”
“郁时青?”又听到这个名字,谭言飞深深吸气,“江虞,你有没有觉得你对郁时青关注有点过度?”
江虞只道:“回答我问题。”
谭言飞一愣。
知道江虞不再有耐心听他忠言,他恨恨咽下抱怨,回答说:“郁时青和华泽其实从签约时候就有点古怪。”
江虞问:“什么意思?”
谭言飞说:“当年,郁时青接连获奖,真是大红大紫,按理说国内公司随他挑,用不着急着签约,偏偏没过多久,就爆出他签了华泽。业内都传,说华泽可能用了不太光彩手段,原本是打算绑定他捧几个自己艺人,没想到郁时青硬是鱼死网破,一部戏都不肯拍,导致华泽计划全部流产,一气之下把他雪藏了。”
听到这里,江虞眸光已经凛冽:“不太光彩手段?什么手段?”
“这个我不是很清楚。”谭言飞说,“都猜可能跟杜瀚有关,他和郁时青是大学同学,住一间宿舍,关系应该很好,杜瀚拿最佳新人那部电影,就是郁时青推荐,结果郁时青签约之后,两个人就再也没有来往。还有郁时青以前助理,祁泰华。”
江虞意外:“祁泰华是郁时青助理?那个视帝?”
谭言飞点头:“郁时青签约之后没有戏拍,可能闲吧,祁泰华是他一手教出来,出道时候还说过很感激郁时青话,不过后来也签了华泽,跟杜瀚关系不错。”
江虞忽然回首,隔着不知几道墙,望着酒店餐厅方向。
他回想起昨晚。
这就是郁时青不接受帮忙原因吗?
谭言飞想到什么,继续说:“不过,估计是碍于合同,郁时青每年也有两部戏拍,但华泽可能是想把他名声搞臭,给全是上院线都很悬大烂片,这还不如彻底雪藏呢。”
说到这,连他都很感慨,“这件事放在任何一个艺人身上,都够恶心了,要不也是去找华泽低头,结果四年过去了,这位可一点动作都没有,你跟他在一起时候,能看到他身上有一点火气吗?而且他好像真不在乎这件事,过了一年索性跑演话剧了。倒是混得不错,听说不少大导都去看过他演出。”
江虞嗓音低沉,滚着不自知薄怒:“以他当年实力,没有公司愿意接手?”
谭言飞听出他语气里异样,不由多看他一眼,才继续说:“当然有,连青源都去找过华泽,可你知道华泽开出违约金是多少钱吗?”
江虞蹙眉:“多少?”
“四十八个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