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餐厅吃饭到一半,江虞经纪人谭言飞终于从门外进来。
他刚才可能有事要处理,错过了一场好戏,坐下后也没有把对郁时青不满摆在脸上,对几人歉意地打个招呼就拿起了筷子。
饭后,江虞站起身,看了郁时青一眼。
郁时青了然,拿餐巾按了按唇角,也站起身来:“走吧。”
谭言飞问:“你们去哪儿?”
“买衣服。”江虞说,“就在附近,你不用跟着我,回去休息吧。”
之前见识过谭言飞态度,郁时青以为他会帮忙劝说几句。
然而没有。
谭言飞安稳坐着,点了点头,平静地说:“那你们注意一点,不要被狗仔拍到。”
郁时青眸光微凝,稍稍意外。
江虞也多看了谭言飞一眼,不过没有放在心上,戴上帽子就和郁时青一起并肩离开。
郁时青帽子在吃饭时就没有摘下,此时戴着口罩走到门口,突然被江虞拦下。
“墨镜,戴上。”
郁时青看向他:“天黑之后还戴墨镜?”
江虞皮笑肉不笑:“谁让你是郁时青呢。”
郁时青只好把墨镜戴上。
江虞说:“作为补偿,睡衣钱我来付。”
但之后通过地图找到酒店附近唯一一家内衣店后,钱由谁来付变得不再重要。
郁时青站在门前,沉默良久,对江虞说:“你去挑吧,我在这等你。”
“你开什么玩笑?”说着,江虞左右看了看,不自在地压低声音,“是给你买睡衣,不是给我。”
郁时青往店内看了一眼,已经有了退意:“那正好,我不需要。”
江虞态度坚定:“不,你需要。”
郁时青说:“还是——”
江虞却没给他继续协商机会,直接扣住他手腕,拉着他开门进店。
郁时青没有防备,被一把拽了进去。
“您好,请问需要点什么?”售货员狐疑地看着这两个在她们店门口徘徊诡异男性。
郁时青抬手推正墨镜,沉默地往后退了一步。
售货员目光自然落在江虞身上。
几乎为舞台而生江虞,在店内寥寥几道视线注视下,惯常冷冽嗓音也变得僵硬。
“睡衣。”他低咳一声,清了清莫名干涩嗓子,“随便拿两套过来。”
售货员看着看着,发现两人交叠手,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