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沉默着回到地下室,廖新想到齐景明那身价值不菲的打扮,眼前的房屋变得愈发简陋。
“对不起。”张小冬说。
廖新近乎崩溃,“陪酒”两个字眼意味着承受什么样的苦和罪,“你为什么要骗我!是觉得我没用,养不起你吗?”
“不是,不是的,”张小冬慌忙解释,“我不想你太累,想为你分担一点。”
“去陪酒就是帮我分担吗!”廖新猛锤桌子,“我累是想要我们生活更好,现在爸妈没找到,又不能回头,是我把你带出来的,我要对你负责!陪酒这种工作,再苦再累也不想你去做!”
张小冬眼眶红了,这些天在金焰受的所有委屈,一下子有了宣泄口,他抱住廖新,“是我不好,我不应该骗你,我不在那儿干了,廖新你别生气,我回来,我不干了。”
“我没回应过齐先生,是看他和你长得有点像,说不出狠话,我明天就辞职。”
廖新得到张小冬的回答,从见到齐景明那一刻起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有一丝回落。
两人在无窗狭小的地下室紧紧相拥。
张小冬第二天上班便提了离职,金焰不是什么正规企业,不想干工资现结,下午便可以不来。
他又回到食品厂,厂里的工人似乎都知道他前段时间去哪儿上班了,顿时流言四起,工友们时常在背后议论他,那些alpha甚至变本加厉骚扰,说一些侮辱性的话,有一次被廖新撞见,忍无可忍把人逮着打了一顿,依旧无法抑制这些风声。
张小冬名声彻底坏了。
在这个艰难时刻,一季度一次的发情期再次来临,廖新这一次不如之前那般莽撞,会细细观察对方床上的表情,可悲地发现,无论他怎么努力,果真无法满足发情期所需,安抚不了难受的张小冬。
白天拍完了前面的戏份,晚上在地下室置景里拍摄第二场床戏。
这一场比之前更加细腻,从廖新的主观视角出发,拍摄他眼中发情期的张小冬。
场地闲杂人被沈申清空,只剩下必须到位的工作人员,还有一个赶也赶不走,非得盯老婆的施音池。
程驭去浴室脱衣服,施音池跟着走进去。
“你进来干什么?”
“帮你脱。”施音池的嘴角快垮到下巴,看起来非常不高兴。
“我又不是没有手。”程驭脱了上身t恤。
施音池看着昨晚才触碰过的身体,一片白净,他应该不顾程驭的阻拦,留下专属痕迹。
等程驭换上剧组拍亲密戏份特意准备的隐形内裤,施音池脸更黑了,自己的oga会这样从浴室走出去,走到众人面前,在床上与别人来一场亲密接触,他只能在旁边眼睁睁看着,什么也不能做。
“不想你出去。”施音池情不自禁搂住眼前人的腰,把人禁锢住,“不想让他们看见你。”
程驭无奈道:“之前都看过一次了,人家根本不会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