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另一头男人的声音让迹部感到十分熟悉,毫不犹豫的挂断电话之后他又有几分后悔。
暮色西沉,没过多久天空之上就挂上了零星的星子。
有风吹来,带着丝丝凉意,乌云遮住了月亮,逐渐的把天空中的星也遮住了。
刚刚还能看到光亮的天空,现在乌压压一片,被黑暗拢的密不透光。
吹到脸上的风夹杂了丝丝缕缕的细雨,清凉的雨点让迹部烦躁的心情稍微平复了些。
可瞥到不远处出现在路灯下的另外两个身影时,他刚刚平复的心情彻底沉了下去。
下面的画面格外刺眼,他似乎看过很多次这样的画面,每次决定再进一步之时,他就会遇到这样的状况。
在他打算挑明不再如此憋屈将所有情绪宣之于口时,花泽透就会开启下一段恋情。
似乎连老天都不让他得偿所愿,让他徘徊在错误的时间里。
两旁的路灯照在人身上,身后的影子拉的很远很远。
看似不大的雨却下的很绵密,直往人脸上扑,不一会睫毛上就沾满了雨珠。
花泽透庆幸没有化妆,否则她现在就会表演当场卸妆。
五条悟脱掉了外套,举在头顶遮住了细细密密的雨。
他伸手将花泽透拉到了外套范围内,有了五条悟举着的外套,雨没有那么容易往脸上飞。
五条悟吸了口气,开口道:“三个数,懂?”
花泽透手握成拳,点点头准备十足,“懂。”
“三、二、一。”
“跑!”
两个人迎着雨一股脑的往前跑,风将举在头顶的外套往后吹,两个人跑得急促,风往衣服里灌,用来躲雨的外套此刻成了累赘。
花泽透扯住了五条悟的t恤,弯腰大口喘气,“我、我不、行了。”
五条悟将外套直接盖了花泽透的头发上,他迎着风,任由雨滴沾湿他的发梢。
花泽透缩在外套下,将脸遮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亮的可以挂在天上当星子的眼睛。
她抬脚轻轻地踢了下五条悟的小腿,抱怨道:“看你这半点没用的馊主意,该湿的还是湿了。”
花泽透额前的刘海被打湿,几率贴在了脑门上,几缕翘在了外套上。
五条悟甩了甩头发,甩下的水珠沿着抛物线砸到了装着雨水的泥坑里。
他隔着外套敲了下她的脑袋,“怎么看现在都是我淋的比较惨,你还抱怨,头顶挡雨的可是我的外套。”
他扯着外套,作势要将外套收回来。花泽透双手拉着外套的边缘,坚决不把外套给他。
死道友不死贫道,花泽透理直气壮道:“你都湿那么多了,再湿一点也无所谓了。”
她瞥了他一眼,非常快速地说了句,“作为男朋友不能这么没有责任。”
说的太快,让五条悟差点没有听清。
路程还有一小半,再往前不远就到花泽透家了。
他心情很好地哼着歌,没有歌词只是不成曲的调,不好听但是他声音干净倒也没有多难听。
沾着雨水的外套表面潮湿,花泽透穿着短裙,雨水汇聚在大腿上,顺着一路往下留到了鞋中。
花泽透往五条悟那里靠了靠,伸手抱住了他的手臂,“就是你让司机停在山脚下说要浪漫的逛马路,所以现在我们才会被雨淋的如此狼狈。”
五条悟反问道:“不浪漫吗?”
“没看出哪里浪漫,只发现了行走在马路上的两个落汤鸡。”
五条悟察觉到了她细微的抖动和牙齿上下碰到的磕碰声。
他抽出被花泽透紧紧抱着的手,揽着她的肩将她半搂在怀中。
隔着衣服,能感觉到五条悟身上源源不断的热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