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得加税,大荆的赋税已经很苛刻了,再加,老百姓都得崩溃,会直接加剧国朝四分五裂。
所以,姜薄不能登基,最起码现在不行,他手里的筹码并没有很多。
他不登基,其他掌兵的将军也只能按捺,现在谁先动,谁就是众矢之的,姜薄还能下令其他人来讨伐。
虽到时候大荆免不了四分五裂战火四起,但这个叛逆的名头就不是姜薄的了,到时候姜薄还能顶着正义之师放开手脚。
又过了大半个月,朱露白在泉州都知道了,摄政王把宗室的孩子都叫到宫里上课去了,说是储君要在这些孩子里挑。
这样一来,各地蠢蠢欲动的大将军们都不动了,没理由了,现在谁先动谁死。
朱露白很是惊讶,觉得这个摄政王很有意思,但再想想,上层人做事自然有他们的道理,她一个小老百姓还是过自己的日子吧。
京城,姜薄浑身的气压很低,摄政王府里人人战战兢兢。
朱露白的信已经没了,离开京城越远,送信的难度就越大,乔队长也不能老是忽悠朱露白写信,因为他也找不到合适的理由了。
不能一路的官驿他都熟悉吧。
所以姜薄现在看的都是乔队长做的简报,这和朱露白给他写的信是不一样的。
接不到妻子的信,朝廷还有一大堆狗比倒灶的事,姜薄的心情能好才怪。
他让乔队长想办法尽快把朱露白带回来,他受不了独自一个人睡在床上,受不了身边每一个人看他的目光都是又敬又畏。
简单来说,姜薄受不了孤独了,或许当朱露白知道他的身份后也会变的和其他人一样,但在这之前,姜薄还能从她身上汲取自己贪恋的温暖。
现在整个京城也全都在他的掌握中,朱露白就是被人发现,他也不用担心了。
乔队长得到姜薄的指示,又开始发愁了。
其实朱露白很好说话,她不会无理取闹,乔队长发愁的是自己又要开始编了。
他好好一个当兵的,这一路撒的谎快赶上一辈子的了。
他去找朱露白,“我们需要押镖的船回来了,东家希望我们早点回去,外面到底不安全,娘子莫不如和我们一起走,等下回娘子就专雇我们,想去哪儿是哪儿。您交代的东西我也找了相熟的管事,若找到,我们反正一直走这趟路,就给您带回去呗。”
朱露白几乎没考虑就同意了,她一直记得第一原则,那就是安全,安全最重要。
以后钱多了,她可以再出来游玩,但为了玩不顾安全,这就本末倒置了。
于是大家收拾收拾准备出发。
这一路收获最大的是朱露白和段玉生,两人一个开阔了眼界,当了回伯乐,一个见识了很多食材和加工方法,一心回去摩拳擦掌鼓捣出来。
陆鹫一贯像个隐形人,如非必要可以一天到晚一句话都没有。
回去最舒服最快的也是坐船,朱露白买了不少泉州港的东西,来都来了,带回京城也能赚一笔。
过来慢慢悠悠花了四个多月,回去加快了行程,又有乔队长暗中操作,一个月左右就回到了京城。
朱露白还有上辈子养成的习惯,那就是出门旅行回来要带伴手礼送人。
她给公主和郡主都送了礼,连史嬷嬷桂花他们也有,大家都很高兴。
姜薄还在宫里脱不开身。
买的东西有点杂,要慢慢理,朱露白迫不及待要洗澡,已经将就了一路了。
她把范粟托付给史嬷嬷安排,“找个客房,好好照顾他。”
史嬷嬷点头,这些事简单。
朱露白突然想起了她的棉花,问史嬷嬷,史嬷嬷茫然,“没见过。”
朱露白急了,这时候桂花道,“得问姑爷,这事好像是姑爷管的,好像直接送庄子上去了。”
朱露白这才放了心。
桂花出去了,史嬷嬷贴近朱露白,“下回可不能把男人扔下这么久,姑爷这几个月眼看着是心情不大好。”
再是赘婿,也不能这样冷着,时间长了也会出问题。
朱露白笑得咕咕咕,“知道了。”
如果姜薄在有婚姻的情况下出轨,那朱露白就决定出夫,反正她又不是没干过,换范粟上位也不是不可以,这位就是个典型的书呆子,他只会鼓捣他感兴趣的,其他一概都不管。
朱露白也想和姜薄好好过日子,但这不代表她就绑在姜薄这条船上了,这辈子谁委屈,她都不想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