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之际,裴砚安顺势将人压在身下,单手轻捏在她细腻滑嫩的颈后。
轻舔慢咬的唇瓣处在摩挲间带起一些酥麻的痒意,而后力道辗转剧烈,仿佛随时都会失控。
很快裴砚安便不再满足于一个亲吻,他解开二人身上层层的衣物,捞起那柔软的细腰贴向自己,抚过纤薄的脊背。
江瓷月也终于摸到了黎阳郡主口中的那顿鞭打,伤痕纵横交错坐落在背上,指腹细细摸过那些伤疤,她的眼也微微有些湿润。
裴砚安拉下她的手,覆住她的唇,将她的注意力分散开。
当裴砚安摸到她细白的手腕时,发现自己当初给她的那珠串正缠绕在腕上。
他低头含住她圆润饱满的耳垂,十指交握将她的手反扣在耳侧,“这次不许再弄断了。”
江瓷月泪眼朦胧瞧着他,呼吸随着摇晃的视线都是断断续续的,纵是忍了好一会,十指狠狠回握住裴砚安的手,终于还是忍不住发出一声哭腔。
她原以为只要忍忍也就过去了,可直至月落星稀,她背靠在坚硬的墙边,半个喜字已经掉落在二人的脚边。
“裴、裴砚安”她的嗓子已经干哑,搂在裴砚安身上的双手隐隐打着颤,“你别太过分了!”
裴砚安微微停下,“声音有些干,渴了吗?”
他一把将人抱起,不顾江瓷月的尖叫和惊呼来到桌前,给她反哺了好几口酒水。
那些酒水很久就起了作用,江瓷月呜呜咽咽地靠在他身上,任他不知餍足地索取着。
翌日,江瓷月一觉昏昏沉沉睡到了巳时三刻,睁开眼时她还感觉眼前有些阵阵发晕,稍微动一动更是觉得浑身乏力酸软。
她瞧着顶上的床帏,唇线压得平平的,越想越气,越气越想。
裴砚安正是这个时候走了进来,在床沿坐下,“不多睡会儿了吗?”
江瓷月没好气瞪了她一眼,想转过身背对着他,但刚一动她就感觉腰疼得不行,豆大的泪水瞬间滚落。
裴砚安面上一慌,“怎么了?”
江瓷月抽噎着控诉他昨夜种种过分的行为,“我的腰好疼,肯定被你掐破皮了。”
裴砚安连忙掀开被子检查了一番她疼的地方,昨日还只是发红的地方,已经有些青色了。他面上带着歉意,“昨日喝了点酒有些失控,以后不会了。”
江瓷月艰难地转过身,吸吸鼻子,“我现在不要理你。”
不过这个生气也没有持续很长时间,因为裴砚安这一整日都在他身边伺候照顾着她,江瓷月渐渐也就消了气。
她原本还想着要去看看小豆包,但走路是双腿实在是有些酸软无力,而孩子在裴砚安父母那,她也没有太担心,于是就此作罢。
余下的几日里,日子又恢复到平常的模样,只是江瓷月发现总是有不少人来找裴砚安,其中有个小少年最为打眼。不单是因为他年纪小而且长得出色,更因为她记得大婚那日的那一声“师母”。
每次江瓷月想同那小少年多说些什么,裴砚安都会守在一旁,神色似乎有些严肃,而且裴砚安对他很尊敬。
多重疑问之下,她也察觉到了那位小少年的身份不简单。而当听到裴砚安告诉她小少年真实身份时,她还是有被惊吓到。
“尧暄。”江瓷月问他,“他们是不是都是来喊你回京复职的?”
裴砚安拉过她,淡淡道,“我做官是为自己,不做官亦是为自己,你不必多想。”
话虽是这么说,但江瓷月心里还是忍不住想,她翻身伸手搂住枕边人的腰腹,将脑袋埋在他胸口。
裴砚安轻笑着摸摸她的头,“你不是想要多看看外边的景致吗,等云舒再大些,我们就能一起出游了。”
江瓷月安静了好一会儿才发出一声闷闷的好,但紧接着又说道,“可离小豆包长大还早着呢。”
她微微抬起头,弯了弯眉眼,“我们回去吧,等小豆包长大后我们再离开,你打个欠条好不好呀。”
裴砚安深吸一口气,握住依偎在自己身上的江瓷月的腰往上提了提,与自己平视着,在那红润的唇上亲了亲,“你怎么这么乖?”
江瓷月十指交叉握住他的手,笑吟吟道:“没办法呀,谁让小豆包不能快些长大。”
随后又软着声音告诫他,“他们一直缠着你也不是办法,我就把你借出去几年,不过你以后要还的。”
裴砚安沉声一笑,“好。”
夜烛晃晃,人心依偎。
半边明镜,终遇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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