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擦到眼下时,江瓷月眼睫轻轻一颤,她抬眼看着专注给她擦脸的裴砚安,视线落在他的胸口处。
秀窄修长的手突然抚在裴砚安的心口处,“疼么?”
刚哭完的声音嘶哑沉闷,还带着点哭腔。
裴砚安低头看了眼胸口的手,“什么疼?”
“情蛊,”江瓷月咬了下嫣红的下唇,“齐医女都告诉我了,你为什么不解开它?”
裴砚安手上的动作一顿,眼睑忽颤了下,“舍不得,越找不到你,我便越舍不得,这是你我直接仅剩的一点联系了。”
“只有在失去过才能知道,什么是可以失去的,什么是不可以失去的。”
江瓷月突然闷闷地瞪他一眼,“那也是你活该。”
裴砚安喉间溢出一声闷笑,“是,是我活该,我已经知错了。失去了才想着补救和挽回,我知道这样很卑劣,但我还是想你给我一次机会。”
他直起身的一瞬,感觉衣袖被拉住了。
江瓷月有些不自在地移开视线,“还是尽早把解药吃了吧。”
“只要你在我身边,它没有什么大碍。”
江瓷月有些生气地瞪他一眼,“那我都在你身边了,你还不吃干什么?”
难为了裴砚安这样的人在听到这话后,还生生愣了许久才反应过来这话是什么意思。
江瓷月被他瞧得有些坐立难安,她松开衣袖,“随你吃不吃,我才不管你呢。”
下一瞬她又被裹挟着拥入怀中,相比之前,这个怀抱更为逼仄。
“姩姩,你不赶我走了?”
“你、你也别想太多,若是你做了我不高兴的事,我还是,我还是会不要你的。”江瓷月磕磕绊绊说道。
“以后做什么事之前,我都会过问你的意见。”裴砚安感受着她柔软的身躯,气息渐渐变得滚烫,“现下就有一件想要询问你的事。”
江瓷月:“什么?”
“我现在可以不可以亲你?”
江瓷月面上出现了一丝空白,随即脸色爆红,她双手抵在裴砚安胸前将人用力推开,眼睛都不敢看他,“不、不可以。”
只听见上方的裴砚安深吸了一口气,“好。”
可在裴砚安要转身离开时,江瓷月又伸手拉住了他,她紧张得指尖都捏白了,“就、就一下。”
巨大的阴影突然笼罩下来,江瓷月下意识松开手,双手撑在身体两侧,身躯微微后仰保持平衡,她感觉自己的下颌被抬起一瞬,温热的气息在她脸颊上一触而过后离开。
周围的一切都安静了下来,二人眼中只剩下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