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衔站在原地等了一会儿,“江姑娘,您您不再问点什么了吗?”
江瓷月不露神色看向他,秀眉轻皱,“还要问什么?”
“就、就没什么。”青衔耷拉下眉眼。
他难得机灵一回,心知这事若是明晃晃告诉江姑娘,可能并不见得是一件好事。
“那你还有事吗?”江瓷月问。
“没有了。”青衔否认,“那我就先回去了。”
等青衔走后,澜音走过来,“江姑娘,需要我去打探一下吗?”
江瓷月惊讶地看向她,“澜音,你不是裴大人的人嘛?”
怎么这向着自己的模样越发像是她的人了。
澜音想得倒是很简单,“大人让我待在您的身边,那便是要听您的,为您办事。青衔应该还未走远,我现在去找他还来得及。”
江瓷月若有所思摇了下头,“不用了。”
她不傻,当然看出了青衔今日的不寻常之处。
只是——
那话摆明了就是要她自己上钩,她才不要,到底发生什么事还得这般遮遮掩掩的。
而且她不想表现得太过关心裴砚安。
青衔第二日来传话说是裴砚安感染了严重的风寒,怕传染给她和孩子,所以不方便来,等好些了就会来。
可江瓷月没想到的是接下来的几天,都没有再看见裴砚安的身影。
到了初四这天,澜音和孟奶娘一起收拾着最后的东西,江瓷月则是在一旁心不在焉地抱着小豆包。
在一切都收拾好后,她还是有些按耐不住了。
“裴大人他风寒还是没好吗?”三日来她总算第一次问出了口,可还不等澜音回答,江瓷月又抿着唇抱紧了些小豆包,“算了,他不能来便不来,我们走吧。”
“来的,青衔说过大人会来的,江姑娘我们先回屋等等吧。”澜音连忙说。
江瓷月顿了一下转过身,正要往里走,就听见澜音有些惊喜的声音。
“大人来了!”
她闻言半转过身,瞧见一人迈着缓慢的步伐朝着院内走来。
短短几日不见,裴砚安似乎消瘦了一些,容色也有些苍白,倒真像是大病过了一场。
“这几日实在不能来,对不起。”裴砚安话里带着有些歉意。
江瓷月本来心中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闷气,但此刻已经所剩无几了。
“那你好些了吗?”
“嗯,”裴砚安看着她,“好多了,不会传染你和云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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