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砚安已经在她身边坐了下来,瞧着她认真梳理的模样,唇边隐隐带着笑意,“差不多就是这样,姩姩听得很仔细。”
这话听着倒像是在笑话她八卦的模样多认真一样。
江瓷月瞪他一眼,“你笑什么,就算那位安四小姐帮了你,可她也是想算计你的,那个情蛊若是真被下在了你和三小姐的身上,恐怕今日就不是这样的情况了。”
裴砚安收敛起那些笑意,正了正神色,“那位四小姐怎会让她成功,那位下蛊者说母蛊跑到你身上真是一个意外。”
江瓷月脱口而出一句,“她们说什么你便信?”
话说出口她就有些后悔了,这话怎么听着有些奇怪。
短暂的沉默过后,竟然传来裴砚安低沉含笑的声音,“我没有随便信她们的话,现在除了你的话,别人的话我都不会随便信。”
什么叫现在除了她的话?
但江瓷月决定不再说这些了,免得多说错多。
“还不曾问你,疫病的事如何了?”
提到疫病后,裴砚安眉眼微微冷了些,“确实有疫病患者在周边的乡镇出现,好在人数不多,现在已将那些都集中管制在一处地方了。在你们来之前,宫内和京中刚消杀过一遍。”
江瓷月听得也有些担心,“那阿婆他们会不会”
裴砚安:“那边暂时还没有,我会着人留意着,你别太担心。现在看来那些人也不想让疫病在京中大肆虐行,这场疫病的出现,更大的目的是扰乱人心的作用。”
江瓷月点点头,睡在一旁的小豆包突然呜咽一声,她转头看去,睡梦中的小豆包正在吮吸着自己的手指,许是吃得开心了,还咧嘴笑了笑,那些俗世的纷扰与她毫无干系。
裴砚安同她说完安小姐的事后并未如她所愿离开,他总有各种各样的理由,而且小豆包也总是在这种时候“帮”他一把,让他能如愿留下来。
气得江瓷月将这两人赶去榻上那边,既然一个要他哄,一个喜欢哄她,那便由着他们去吧。
她自己还能睡个好觉。
到了夜里小豆包果真时常哭闹,但都不是她去哄的。每次孩子在隔间哭闹,都是休憩在塌上的裴砚安起身去照顾的。
而那边的江瓷月睡倒是睡了,但也是迷迷糊糊的睡得不太熟。她感觉自己好像梦见了什么,自己像是站在一片苍茫无边的湖水岸边,而她转身时便看见了那位安小姐。
安小姐的脸上无悲无喜,只是那般静静瞧着她。她被瞧得有些不安,想转身离去时,安小姐却突然笑着上前一步,伸手用力将她推下了水中,居高临下看着她在水中起起伏伏,脸上带着畅快的笑意。
但很快画面便一转,她又感觉自己被束缚在一个强悍有力的怀抱中,可她在梦中昏昏沉沉的睁不开眼,也看不清那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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