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又仿若没事人一般继续处理着事务,他和他哥好几次都担心大人再这样下去身子会先垮。
这次好不容易有了江姑娘的消息,希望一切都能顺利。
他们此行还带了十余个侍卫,但怕他们的出现引起小恐慌,裴砚安便让他们留在了在离村口一里处,而他和青衔二人一同前往那烟霞村。
二人到了地方后,青衔下马后将马拴在村口的树桩上,转头时却发现大人还牵着马站在原地。
他走过去想帮大人将马拴好,却拿不出他手中牢牢抓住的缰绳。
“大人?”
裴砚安眉心一动松开手,任由青衔将缰绳拿去。
他阖眼轻吁一口气,在来的这一路上,他脑海中想过许多东西。
最初江瓷月从他身边逃跑的时候,他愤怒得只想快些将她找到,然后将她这一辈子都捆在身边,叫她永远也不敢再逃跑。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的踪迹无处可寻,那些愤怒渐渐转化为了恐惧,他开始变得害怕,因为他发现自己握得越紧,指缝便愈发留不住江瓷月这团流沙。
后来他才懂得了最初这种愤怒的由来,那是因为他习惯了掌控一切的感觉,是他觉得自己算无遗策,任何事情都不会脱离他想要的轨迹。
可偏偏江瓷月是那个意外。
而此刻,他在快要见到她时,居然又萌生了一丝惧意。从前他不在意,只觉得她只要在身边就够了,可如今他却怕见到她看向自己的眼神中失去了那些欣喜的爱意。
那边的青衔已经将马匹拴好,“大人,我们走吧。”
裴砚安睁开眼,“走。”
烟霞村口处就有一条自上而下流淌的小溪,还没进村开始,他们二人的着装和样貌就引起了许多在溪边洗衣闲唠妇人的注意。
此刻见他们下了马开始步行,便有胆子大些的妇人直勾勾盯着瞧,不过嘴上也没歇着。
“这么俊俏的公子,不知是打哪儿来的啊。”
“这比那镇上的富贵人家看着都要贵气啊,也不知道婚配没有。”
“诶呦,马家嫂子你这是又想你家女儿亲事了吧,你瞧瞧人家这做派这样貌是能随便攀附的吗,要我说也就李婆子家那个许丫头的模样能配得上人家。”
那马家嫂子听了前边的话也不生气,只是笑着骂了几句对方,“难道你们没发现吗,这几天李阿婆家那许丫头和沈家父女都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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