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房个个垂金盏。一把藕丝牵不断”。
流水时慢时快,一把暑气直将莲池都烧尽了,犹如红日铺水。
莲香蒸蔚,忽而有鲤鱼腾跃出水,激荡起咕唧的水声,嬉戏于东南西北。
拂拂睁大了眼,想开口说些什么,但含着菡萏清香的湖水仿佛从四面八方涌来,涌入了口鼻。
她就坠落淹没在了这片莲池中,好似化身为一叶蕉舟沉浮与汹涌的混沌里。
好热。
拂拂双眼无神,瘫软在地上,长发枕在脑后,裙摆散乱。
胸前的诃子半解,露出大半光洁娇小的白。
她反抗过,挣扎过,却最终抵不过男女生理之间的差距,谁曾想这小暴君看着病态,实际上力气大得吓人。
她胡乱蹬脚去踹,反被他扣住脚踝往身下拉。
她呲着虎牙去咬他,反被他像掐小狗一样,掰开了嘴,指腹摩挲着牙尖儿,任由她咬。
“就这么爽吗?如何?和张秀比呢?”
少年直起身,微微笑起来,
似是觉得扳回来了一成,笑意无不含着嘲讽。
嫣红的唇瓣在余晖的照耀下,如刚痛饮过什么美酒一般泛着晶莹的光,又像是在炫耀着什么一样,洋洋得意道。
“张秀他能给你带来这般欲仙欲死的享受吗?”
拂拂脸上泛着情|欲的潮红,咬牙嘴硬:“口活很好有什么好炫耀的,伺候女人就这么让你开心吗?”
还能怎么样?就当作是被狗啃了一口了。
虽然出生在贫困山区,但过早的成熟,在ktv上班的经历,耳濡目染之下,使得拂拂心里清楚,所谓的贞操一文不值。
不能吃不能喝,这世上的一切都没有钱权地位来得重要。表姐也说过,贞操是男人给予女性的枷锁。
最主要的是,一想到这儿,陆拂拂羞耻地差点儿哭出来,
太太太丢脸了。
拂拂双眼无神,脸色红得滴血,就算咬着牙,也压抑不住喘息声。
她后背已经湿透了。
牧临川偏偏还在笑,拂拂伸出一只胳膊搭在了脸上,默默咬牙。
牧临川却不如她意,恶劣地将她的手拉了下来。
或许是因为常年礼佛,少年的手指骨节分明,指甲修剪得当。
一看到少年的手指,拂拂大脑里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就断掉了,脸红得能冒烟。
牧临川嗤笑:“就这么舒服吗?怎么哭得这么厉害?”
这小疯子虽说不学无术了点儿,但的确聪敏颍秀,耳闻则诵,过目不忘。
他小字文殊,擅外学,通佛义。少时学《毛诗》、《左氏传》、《京氏易》,通究经史,兼综百家,工草、隶。
在这方面也展露出了无与伦比的天赋,折腾得拂拂死去活来,哭着求饶。
偏偏少年还眨着眼睛,似有困惑。
没脸了……
手被扒拉下来,拂拂咬牙,恼羞成怒,忍无可忍地一脚蹬了过去:“你够了没有?”
恼怒使然,这一脚又没注意好落脚点。少年浑身一个哆嗦,被她踹翻在地,脊背寸寸躬起,乌黑卷曲的碎发垂落在额前,眼里几乎又瞬间失去了焦距。
将牧临川的身体变化尽收眼底,拂拂浑身一个激灵,瞠目结舌。如果说在千佛窟那一次还算巧合,那这一次除了牧临川真是抖还有别的解释吗?
然而下一秒,牧临川却好像突然变了个人,将那副抖的情态一收,面色微微一变,将她推到在地上,双手撑在她耳畔,冷冷地俯视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