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诸位爱卿都在,我等何不在这煮酒咏叹?亦是一件快事。”
全珏与刘季舒惊魂未定地交换了个视线,都在对方眼底看到了同一个想法,陛下难道是吃了五石散在行散不成?
拂拂惊得手足无措,耳朵烧得慌,但她身份毕竟是王后,老捂着眼睛似乎不大好。
拂拂深吸了一口气,试着放下了手。
一眼就看到了牧临川箕踞而坐,不顾众人异样的眼神,拍桌大笑,笑得身下二两肉都在跟着抖。
瞎了。
拂拂眼角一抽,决绝又坚定地,自动在少年两腿间的部位自动打了个“x”。
刘季舒等人老脸一红,嘴角抽了抽。年纪大了,还是要脸的,实在遭不住自家陛下如此狂放,实际上没当场厥过去,已经是心里承受能力足够强大了。当然不可能再和这小疯子玩什么煮酒吟咏,更别提王后尚在此处。
看着眼前这兴致勃勃,高声吟咏的小疯子,全珏与刘季舒互相递了个眼色,道这是帝后夫妻二人之间的事,他们不便插手,各自找了个理由先行告退。
张秀略一迟疑,目光定定地扫了眼牧临川,又落在了拂拂脸上,沉默地起身随着全珏几人步出了琅指蟆
牧临川却也没拦,兴致勃勃地为自己击掌赞叹。
“盛年不满,常怀千岁忧。
昼短苦夜长,何不秉烛游。”
“哈哈哈哈妙哉!”
“善!!”
这简直就是魔音灌脑。
拂拂终于忍无可忍了,目光躲避着少年的身体:“陛下……你能不能先穿上衣服。”
牧临川陡然收声,面无表情地瞥了她一眼。
屋里瞬间安静了下来,安静得仿佛只能听闻北风在殿外呼啸,吹动檐下铁马,一室寒肃的沉寂,金戈铁马,山雨欲来仿佛只在这一线之间。
少年狭长的眸光在她脸上一扫,心底几乎是又惊又怒。
和他相比,女孩儿几乎不遑多让,怒气冲冲地瞪着他,湿润透黑的眸子因为怒火亮生生的,两颊生晕。
本是兴师问罪来的,可这一刻脑子里却接二连三地浮现出数个念头来。
凭什么还能若无其事地去琅指竽钍椋
凭什么还能若无其事地与张秀等人说笑?
是啊,张秀是上京知名的名士,如山岳竦峙,刚正不阿,上京士女无不暗自倾心。
他与嫂嫂走得近,她难道不应该是变着花样的折腾,暗自伤心垂泪吗?
他也知道,少年露出个嘲弄的笑。
谅给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拿嫂嫂怎么样,更遑论下药这种事。
可他为何还过来“问罪”了?
有些事不能细想。
少年双腿大张,神情冷淡,眼下泛着淡淡的青色,乌发垂落在苍白的脸侧,唇角却微微勾起,露出个讥嘲又轻慢的笑。
仿佛在看一个什么下|贱不过的妓子。
脸不红心不跳,一副大言不惭的模样。
“上来,伺候孤。”
视线微微一扫,落在少女丰软的唇瓣上。
极尽下流侮辱之意。
“用你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