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钰这一句话问出口,在坐的所有郡王府女眷皆怔。
片刻的宁静之后,有人混在女眷之中忍不住轻笑出声来,还有人即便是忍着,但是那眼神已经不对,更有人的目光已经忍不住溜向了惠安太妃和承德郡王妃。
要知道惠安太妃当家的时候,可是经历了这里从王府到郡王府的骤变。
惠安太妃可是非常要面子的一个人,王府变成了郡王府,可是她这太妃的名号却是陛下亲赐的。她是陛下认下的义母!身份尊贵,虽然不住在宫里,在外无人敢在她的面前质疑什么。
这么好面子的人,自然不会小气到连一个新娘子的红包都不给。
不给,那是故意的。
皇上与傅家不对付,她这个皇上的义母自然要和皇上站一起,这亲事已经是结的叫人糟心透顶了,她哪里还能让傅家这位小玉在郡王府里过安顺了。
这个才刚刚入府冲喜的新娘子不知道是胆子太大还是什么都不懂,居然敢和惠安太妃要红包,摆明了就是在打太妃的脸,打郡王府的脸,顺便也打了一下朝堂上陛下的脸面。
不怪傅家落到现在的田地,老的不懂揣摩圣意,小的也是糊涂蛋。
≈ldo;原来郡王府也这么穷啊。≈rdo;傅时钰还不怕死的小声嘀咕了一下,≈ldo;我当就我家被查封了,拿不出银子来,所以才那么穷呢。≈rdo;
傅时钰说完,女眷中吸气之声就不绝于耳,更有憋不住的,笑的比刚才还要大声一点。
要不是惠安太妃和承德郡王妃这两个郡王府里最有权势的女人脸黑的和锅底一样,怕是有人现在已经毫无形象的笑趴在地上了。毕竟王府之中想看这两人笑话的人颇多,平日里这两个女人拽的跟二五八万一样,现在吃憋了,总会有人开心的。
这婆媳二人今日都没准备给傅时钰脸面,惠安太妃自挟身份,自然是不会多说什么,郡王妃提及殉葬一事就是在敲打傅时钰,叫她在郡王府里夹着尾巴做人,还有昨天那不伦不类的婚礼,都是在告诫傅时钰。
哪里知道这个丫头竟还腆脸来要东西了!
今日她们趁着郡王早朝未归,先让陈嬷嬷将傅时钰弄来前面敬茶,就是防着郡王尚有几分顾惜自己的嫡长子之意,转而对这新进门的娇滴滴的儿媳妇存了些许的善念。
这种善念要不得,下面跪着的可是陛下都求不到的人≈hellip;≈hellip;如今落在他们郡王府之中,若是人家日子过安稳了,只怕日后整个郡王府的日子就不安稳了。
都已经从王府被先帝贬成郡王府了,再惹了当今陛下不喜,郡王府难不成要朝庶民去贬吗?
惠安太妃和承德郡王妃两个人飞快的相互对看了一眼,承德郡王妃落下脸来朝傅时钰呵斥了一声,≈ldo;休要胡说,什么你家你家的!≈rdo;
承德郡王妃此话一出口,惠安太妃的脸色就更差了。
她抬起勾画的细致的眼眉再度飞快的瞄了自己儿媳妇一眼,眼底充斥着不满。
承德郡王妃被自己婆婆又瞪了一眼,这才察觉自己说错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