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未因为萧霂初的身份感到惊愕,显然他很早就知道自己了。
萧霂初没有问他是谁,可是心底悄然有了答案。
他本想气势汹汹质问温亭书,并且让他今后要避开母后,可是如今看到温亭书坐在轮椅上,削弱的身子和苍白如纸的面色,最终,满满的恼怒烟消云散。
萧霂初深深凝了一眼温亭书,低声轻咳,不动声色打量着他:“你就是传闻中名满京城的第一公子?”
温亭书态度依旧,泰然自若:“不敢当,所谓的称号不过是世人给的罢了。”
“你能这么想自然最好,就怕有些人不过是浪得虚名,还要装腔作势。”
萧霂初可没忘了自己来此一趟的目的。
不过鉴于温亭书态度良好,他索性不将更加刻薄尖酸的话说出口。
既然事情办妥,没什么好说的,萧霂初转身就要离开,谁知,却被温亭书叫住。
“殿下,请留步。”
萧霂初不解,“你叫我做什么!若是你想要借我之口问我母后的事情,我一概不会回答!她当初既然和你和离,肯定就是和我父皇真心相爱,过去的事情已了,我奉劝一句,你莫要纠缠不清!否则,届时不单单是我父皇不会放过你,我也不会手下留情。”
萧霂初恶狠狠威胁一通,换作其他人,早就被他这番话说得哑口无言,面红耳赤。
可是温亭书并没有,他的唇畔依旧噙着淡淡的笑意,似乎身处如今这样的境地也不窘迫。
“殿下多虑了,我并不是要问……她的事情,我只是想请殿下喝一杯茶。”
萧霂初从未见过被这样对待,还能心平气和同你说话、如沐春风之人,他本不想留下,可是还是鬼使神差别扭了下,漫声道:“好吧,那我就喝上一杯。”
温亭书泡茶的手艺很是不错,再加上身处竹林之中,颇为雅致。
到了最后,反倒是萧霂初心平气和坐下,兴高采烈说起近日的事情。
“最近御花园开了不少的花,清月姑姑说正好可以采一些回去泡茶活着做成花露,哎,我真是不明白,为何女子都喜欢这些东西?”
“一年之中,我最喜欢的还是秋猎,那时候可以策马扬鞭,同父皇一道打猎,等回去以后,母后还会让人准备好饭菜,就是山里头有些肉太柴,母后不喜欢吃这些。”
“记得去岁秋猎的时候,我打到了一只兔子,那只兔子太小,就巴掌那么大,母后不忍心吃它的肉,说是要好好养着它。我本以为要将它带回宫里头去,谁知等到秋猎结束的时候,母后又将它放走了,说它不属于皇宫。”
萧霂初絮絮说着往年发生的那一桩桩趣事,尤其说到秋猎的事情,更是兴奋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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