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舸躬身醒了一礼,谢琉霜连忙扶起他道:“哥哥来见我还要行什么大礼,快快起身!”
谢舸正色道:“如今娘娘的身份今非昔比,臣不敢不敬。”
他的言语散去了往日对自己的包容,就连那日在牢中兄妹二人谈话的温情也烟消云散,谢琉霜心头明白,他定是在恼怒自己和离的事情。
“不论我是温家的三少夫人,还是如今的皇后,都不过是个称呼罢了。哥哥从小陪伴着我长大,那些情分我怎么敢忘?”
谢琉霜自然不愿看到兄妹二人离心的局面出现,只是现下也不是她能够选择的。
“娘娘不敢忘了那些往日情分,为何偏偏忘了那日我在牢中同你说过的话?”谢舸面带愠色,俨然对于那日的叮咛耿耿于怀,“我说过你不必管我,为何还要和羡安和离?这些种种,可是那人逼你的!”
谢舸之所以这般,正是因为他认为谢琉霜和温亭书的和离之事和自己有关,事实若真是如此,他根本不会原谅自己!
谢琉霜心底苦笑不已,面上却无法显露半分,“哥哥说笑了,此事真的与你无关,我和羡安的夫妻情分已尽,往后也望哥哥莫要再提起他了。”
别无他法,谢琉霜根本不可能向他解释事情的始末。
说那些真相又有什么用?除非有人的权势能够打得过萧长霆,才有可能救她,否则将事情的真相告诉更多的人,不过是徒增他们的烦恼和担忧罢了!
既然事情到了如此地步,还是将所有的真相都埋进土里为好。
即便谢舸真的生自己的气,她也不可能说。
“哥哥,此事是我不好,想必你也听说过一二,我与陛下五年前便认识,当时错过,直至今日才重新在一起。”
寥寥几句,惊得谢舸浑身一震。
他难以置信看向谢琉霜,沉声道:“不,你不是那种人。”
谢琉霜莞尔一笑:“哥哥,情之一字,向来难以自持,更何况陛下更是人中龙凤,我又怎能忘了他?是我负了温亭书,不论哥哥你要打要骂且随意便是。”
谢舸根本不可能动手,从小到大,他从未打骂过谢琉霜。
可如今,温亭书分明没有过错,却被谢琉霜抛弃,谢舸一想到温家近日的事情,眉心拧紧:“英国公和国公夫人都说温亭书病了,要离京看诊,正是因为此事病的?”
谢琉霜没有否认,点了点头:“他离京之前,陛下赏赐过不少药材,他不会有事的。”
那些名贵的奇珍药材世间难寻,几乎都被萧长霆从私库中取出一份给了温亭书。
毕竟,他也答应过谢琉霜,会保住温亭书的性命。
眼看谢舸迟迟未说话,谢琉霜继续道:“哥哥,你我多年未见,有些事情不能用以前的判断,再说陛下待我极好,更不嫌弃我二嫁之身,哥哥可以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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