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此举有违礼法,还望陛下早日收回成命!”
“是啊陛下,这……这,此事太过荒谬,陛下定要三思而后行!”
“……”
如今朝堂之中,上书之人多是老臣,至于年轻一辈、最得陛下信任的新臣,居然一言不发。
对此,还有老臣特意找上太傅府,同陆缙好好说道一番。
“陆太傅,陛下这般做太过蔑视礼法,您身为陛下肱骨之臣,怎能作壁上观,应当和我们一样,上书谏言才是!”
岂料,陆缙显然毫不在意,甚至云淡风轻道:“左右陛下抢的又不是我的女人,也不是你的女人,你着急这些做什么?更何况,陛下当初登基的时候,做过蔑视礼法之事还少吗?这种事情同当初比起来,不过是小事一桩。”
话到此处,陆缙刻意停顿了下,意味深长道:“怎么,还是说大人还想重新体验一番当初的感受?”
萧长霆登基之时,所用的手段狠戾无情,皇宫之中不知流过多少鲜血,浸染青石板。
对于这段往事,直至今日,朝堂中的众人依旧今若寒。
不是没有人想过扳倒萧长霆,只是唯一最有可能有竞争力的是萧卫,萧卫一死,再也找不到其他的皇位继承人。
除此以外,最重要的就是,萧长霆手中掌控着兵权。
在绝对实力面前,其余的一切都是空谈。
眼看大臣因为着急的这番话语塞,陆缙拍了拍他的肩膀,沉声提醒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趁着如今陛下心情不错,还是莫要做那些惹他厌弃之事,轻则影响仕途,重则顷刻间丧命。大人,该想清楚的那个人是你才对。”
这位老臣本就是不敢找萧长霆直言此事,才转而来找陆缙,希望路缙做那个出头鸟,即便出了事情,届时也不会连累到自己身上。
谁知,陆缙此人竟然不接招,别无他法,大臣也只能选择放弃。
没了他们这些不长眼睛的人的干扰,时间一日日推进,直到封后那天,整座寂寥的宫阙张灯结彩,喧嚣热闹,一扫过往的冷清。
清月照眠二人小心翼翼捧着大红的凤袍为谢琉霜穿戴上,一旁的嬷嬷在其中指导,待会还有哪些礼仪需要遵守。
“待会儿陛下来了以后,会牵着娘娘的手一路登上最高的台阶。其余的事情奕怀总管已经尽数告知陛下,娘娘若是忘了,只要跟着陛下走便是。”
原本还有许多别的规矩,不过萧长霆说过,没必要那么繁琐,免得累到谢琉霜。
当朝陛下发话,嬷嬷也没有办法,只能遵从他的意思。
等将一切规矩琐碎省略,竟只剩下谢琉霜到时候牵着萧长霆的手登上高台,告知天地。
车架停在殿门,由宫人引着谢琉霜坐上,随后朝着奉天殿而去。
却见奉天殿高台之上,萧长霆身着帝王锦袍,九珠冕冠下,一双漆黑深邃的眼眸直直凝着谢琉霜。
谢琉霜走下马车,手持红珠流苏纨扇遮面,一步步迈上玉阶,走向萧长霆的方向。
群臣跪拜,俯首高呼“万岁”,声音洪亮滔天,震耳欲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