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笛是什么?
阿桔挖空脑袋也想不出来,结果回过神时,床上的病美人已经合上眼,竟然睡了过去。
阿桔长叹一声,唯有替她拢好被子。
正值入冬,夜晚的海风温度堪比隆冬,就算是从窗缝透进来,也刮进骨缝堆里,冷得要命。
赵如意睡得迷迷糊糊的,身子不禁打着寒颤,胃里又饱又涨,如同塞着棉花顶得她极为难受。
底下的床随着海浪,一会上、一会下,她颠得慌,偏生双手抓了又抓,也抓不住什么。
这时,忽然她跌入一个热源。下意识的,赵如意双手就抓住了另一双手。
对方环抱住她,把她整个圈进怀里,不颠了,也不难受了。
赵如意恍恍惚惚睁开眼,又看不清眼前的人,可身体感受到的这道温暖隐约让她陷入甜蜜的梦乡。
很久之前,她也曾被这样宠爱着。
“母后……是你吗?”
抱住她的人没说话。
赵如意往对方怀里蹭了蹭,像猫儿似的撒娇:“我都说我不喜欢坐船了,每次坐都吐。”
“这雀笛是外公吹的吗?真好听。”
“我要吃糖梅子配白粥,你怎么没给我做?”
迷蒙间,赵如意一古脑说话,末了,她将头埋进温暖的胸膛,闷声道:“我想你了……母后……他们都欺负我……赵墨,还有、还有伽莲……”
她的“母后”并没有说话,只是伸出手,轻轻拍打她的后背。那手像被施了法术,轻易就消去浑身的郁闷。
慢慢地,赵如意合上眼。
再次醒来,阳光已经照进窗台。经过昨夜,赵如意感觉自己丢了的半条命终于回来了。她坐起身,那种晕乎乎的难受已然消退不少。
视线落在前方的四方桌,她忽然愣住。
上头摆着一碗白粥,还有碟小菜,是糖梅子。
这时,阿桔端着水进来,见她清醒,赶忙为主子梳洗。
赵如意一直盯着那碟糖梅子,问是谁做的。阿桔只道:“早上厨房说,是圣僧叫人送过来的。”
是他?
阿桔笑嘻嘻说道:“昨个儿奴婢去沐浴,回来就见圣僧从您房里出来。殿下,你们昨晚……”
赵如意走上前,直接拿起筷子夹了颗梅子送进嘴里,甜中透着酸,酸得她立刻皱起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