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怕我也是正常的,合情合理的。
但我还是感到心如刀绞。
所幸这份痛苦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葱葱很快又凑上来亲了下我的脸颊,无比坚定地说,她想跟我一起睡。
她还跟小时候一样,总能在我濒临崩溃之际,及时抚慰我,治愈我。
我解开葱葱的衣带,看见她白皙的肌肤上,布满触目惊心的烫伤。
那是她每一次试图逃跑后留下的烙印。
她惊惧地用被子遮住身体,似乎在害怕我会嫌弃她。
而我只想用力拥抱她。
我自欺欺人地问:“杜凌风怎么会允许他妹妹被这样对待?”
仿佛这样自己就可以撇清责任了似的。
洛予安,你怎么可以让郁葱葱被那样对待?
即便亲手把那个老鸨和嫖客挫骨扬灰,也无法消解我心中丝毫怨恨。
然而我这点痛苦实在微不足道,葱葱才是最需要被安慰的人。
于是我夸她有骨气,她又露出了那副无所谓的表情,说她只是嫌弃那些客人长得丑而已。
她习惯了用这种玩笑的态度去淡化伤痛,但那不代表她就真的不痛。
天知道我有多心疼她。
那晚我们第一次结合,如同对待透明的至宝,我比任何时候都要温柔,生怕不小心弄碎她。
那之后,每天早上一睁眼,我都能看见枕边葱葱甜美的笑颜。
我总是在愣很久的神后,才敢确定自己并不是在做梦。
她冲我笑,她唤我相公,她牵我的手,她亲我的脸颊,她还为我做栗子糕。
我的葱葱还是那么爱吃栗子糕。
这一次,我们可以尽情地吃很多很多块。
再也没人敢过来抢。
明明应该是由我去治愈葱葱的,实际上却都是她在带给我幸福。
原来这就叫幸福。
看得见,摸得着,散发着绚丽的光。
等冬天到的时候,我一定要再陪她看雪。
虽然长大后便再也没见过小时候那样的大雪,但没关系,我们有的是时间慢慢等。
然而一个手下擅作主张抓来了杜心悦,以为能在我面前邀功。
我哪会在乎什么杜凌风兄妹,不耐烦地命人将那个不重要的女人关起来。
可葱葱却忽然改口叫我洛大人。
语气生疏得仿佛从未嫁给我过。
我一下子明白过来,从始至终,我都是在以把她错认成仇家妹妹为借口去接近她。
她的顺从和依附,都是因为忌惮我的“报复”。
此时此刻,我已经没有理由再去亲吻她,拥抱她,触碰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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